【那又如何？】
“……”
【死了。】
左边传来声响。
【死了。】
右边传来声响。
【都死了。】
徐负雪听到正前面的宏大且诡异的声音在重复着身旁的小鬼的话。
【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
窸窸窣窣的嬉笑声在四面八方响着。
【好痛啊。】
一个平凡的少年音。
【我很痛啊？】
男声传来。
【很痛啊……】
戏腔的女声传来。
徐负雪沉默着。
“你是觉得，我太弱了？”
只有支配者才会这么俯视着蝼蚁的的自不量力。
“看不起我啊……”
徐负雪慢慢闭上眼。
确实。
对方有资本看不起自己。
早在上一世，就是如此了。
上一辈子，她没有很快因为什么复燃的汪家人死于水中。
要知道，上辈子的她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她说前三，应当也没人能反驳了。
所以她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汪家背后，或许有更大的势力在行动，于是开始慢慢查这件事。
可是她被发现了。所以干脆在逃脱追杀的时候，暗杀了一个巡视的人，并且给对方贴上了一个篡改认知的符箓，保证他能替代自己成为她的“尸体”。
所以吴邪一行人，在得到尸体后，被模糊认知，知道死的是她，但尸体是男的，所以没有人发现异常。
死前，她还是发现了问题。
巨大的房间内，掩盖着不知名的秘密。
是祂。
不会擅离、就像只能被囚禁在房间里的怪物，通过语言和能力迷惑来人，供祂驱使。
牠是什么呢？徐负雪也说不清楚。
【人】吗？但是单以人力，怎么来说明超自然的重生和穿越？
【规则】吗？可是祂不能违背【规则】，祂也是【规则】的遵守者。
【神】吗？可是【神】为什么要怀有如此恶意呢？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世界是有剧本的，如果是【神】，为什么又要杀死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呢？
徐负雪不好形容祂，只能以一种不能碰、不能触摸、不可视去理解一个或许存在又或许不存在的东西。
祂很脆弱，因为祂甚至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祂很强，就像是……一个无比强力的预言者，或者说，一个算力极强的机器，可以把所有的常量产量计算在内，并且得到最合适的结果。
徐负雪还是抱有一丝祂的本体十分脆弱的侥幸心理。
而直到现在，直面祂，徐负雪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想错了。
巨大的蛇尾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梅玲说的一般。
但只有蛇尾。
是的，只有蛇尾。
上半身是空的。
徐负雪觉得哪怕上半身为了和祂的运算能力相配，给蛇尾上面配个小电视机显示屏她都不会如此惊讶。
【跪下，臣服。】
“……”
【饶你一命。】
“……”
徐负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似乎看不见面前的蛇尾了，只见的同伴的悲呼。
“那又如何？”徐负雪举起三日月宗近，“宁死不降！”
祂明显是不高兴了。蛇尾轻晃，周围各种看不出来形状的生物不断靠近着。
尸鳖？海猴子？
这是还算能勉强认出来的，更多的是不规则形状如同黑泥般站起来的物体，蠕动着向她爬来。
徐负雪向它挥剑。
那些东西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柔软，坚硬无比，如同岩石上的花岗岩一般。
徐负雪后跃了一步，然后调整自己的呼吸，眼里的黄金瞳彻底点亮。
【言灵·时间零】
已开始。
领悟内，所有事物的速度，降至最低。
……
一个，两个，三个……
一群，两群，三群……
前赴后继，无法计数。
即使解决掉也会有下一批的东西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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