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然拿到菜单犹豫了片刻。
一二三四，最便宜的菜也要四位数。
她要是有饭店的分红，不得赚发。
对了，她现在是饭店的少主，她吃饭应该不用花钱吧？
想到这里，许微然放心地点了几份爱吃的菜。
两人都点完菜后，经理拿着菜单亲自去招呼后厨。
顾斯璟起身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的那身是许微然昨晚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这让她想到了昨晚的情形……
手感不错。
不对，现在不是犯色戒的时候。
许微然默念三字经，一本正经地问道：“听说刀疤脸跑了，你把他打成那样，他会不会回来找你报仇？”
顾斯璟淡然地坐在她的对面，闻言抬起眸子，眼底含着笑意，“你在关心我？”
“不能关心吗？”
“能。”
那不就得了。
“短时间里他应该不会出现。”顾斯璟淡定地说道。
许微然了然，他把人打成那副德行，养伤也要个把月。
“那徐业轩呢？你真的绑架他了？”
顾斯璟淡笑，“我只是和他谈了个合同，你需要的话，绑了也不是不可以。”
许微然无奈，“违法犯罪碰不得。”
“所以我放了他。”顾斯璟喝了口茶水。
许微然问题有点多：“我很好奇你怎么从他手里拿到录音的？”
顾斯璟抬眸，“我拿和合同和他换的。”
许微然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们俩真不是一伙的？”谁没事做这种赔本买卖？何况他还是一个商人。
“从他的视角来说，他确实觉得我和他是一种人。”
许微然不假思索，“因为你们俩都是乔蒽蒽的死忠粉。”
顾斯璟平静反驳：“我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准。”
许微然嘴角微抽，那就说明他还有黑化杀人的苗头。
顾斯璟又道：“他大概率还会对你下手，需要我帮忙吗？”
许微然挑眉，托着腮好奇地望着他，“你对我也太上心了，这很难让我不乱想。”
顾斯璟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仿佛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
许微然玩笑，“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喜欢我？”
他看她时，眼里没有爱意，更多是探究之色，像在研究一样特殊的物品。
顾斯璟不吃这种玩笑，缓缓开口：“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能否被我们打破。”
“……好哲学的问题。”
许微然本以为这顿饭是要谈合作，结果这兄弟跟她玩深沉。
服务员推着餐车来上菜了，离开时带上了包间门。
顾斯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还喜欢陆寒辰吗？”
许微然默了下，“我说不喜欢，你信吗？”
“信。”顾斯璟勾起唇角，淡淡的笑容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许微然心下怪异。
他到底在得意什么劲？
“那你呢，喜欢乔蒽蒽吗？”她反问。
顾斯璟隔着桌子望着她，“我讨厌她，你信吗？”
许微然有种发现八卦的激动，“真的假的？”
他可是会为了乔蒽蒽杀掉陆寒辰。
所以她不信。
顾斯璟也不失落，端起红酒杯，岔开话题：“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乔二小姐。”
“那我可不客气了。”许微然露出官方的微笑，与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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