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序不想和她废话,转身离开。

自身分泌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正在催促他去做一些更有趣的事。

他现在精力十足,要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着自己,眼前的夏氏、还有这个野心和愚蠢并存的夏姝月,他都想一锅端了。

“晏序大人……”

薛寻跟在他身边又递来一杯水,看他喝下,但是眼见着他镜片下的眼眸却没有恢复冷静理智。

“您现在需要待在医疗舱室接受治疗。”

“不,我需要去见她。”

他们都知道晏序口中的“她”是谁。

“大小姐现在大概在睡觉。”

“是吗?听说她昨晚和那个防卫兵鉴定,鉴定结果是失败。”

“……是。”

“大小姐越来越让我惊喜了,不过,江翡泽的怒火,她用什么平息?”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有些沉郁。

心照不宣的答案不需要说出来。

那天光是在他怀里被收利息的时候,她就已经那么漂亮、蛊惑人心。

他期待着和她鉴定的结果,但她却先被别人看到那副他都没有见过的情态。

大小姐,似乎忘了他就是个疯狗。

疯狗可是会乱咬人的。

晏序带着人穿过在打扫着和甲板的侍者们,粉色的血水被密集的脚步踩着飞溅。

她的门口守着防卫兵,他早有预料。

两方交火,持续了很长时间。

晏序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一边观战一边擦眼镜,被风吹乱的碎发之下,红色的泪痣愈发鲜红。

过量的咖啡因让他焦虑烦躁的情绪到达顶峰,他控制不住去想,大小姐这样小小的一只,和那样高大的防卫兵,不匹配吧?

那对方岂不是还可以看见她哭?

该死的,他可都没见过大小姐哭。

等到门终于被打开,所有人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大小姐呢?”

防卫兵们也大惊失色,“渺去哪里了?!”

南浔在顶层。

这里很高,可以俯瞰很多漂亮的景色,她一时兴起想来这里玩可以从这里直下十层的滑滑梯来着。

不过还有一些小虾米,这不重要。

兔子游戏的厮杀蔓延到顶楼,那些人看到她,虽然知道无法骗到她鉴定,这怀着侥幸心理想要对她做什么。

“你们、不要过来……”

娇娇弱弱的兔子一步一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和其他人厮杀完唯一站着的人最先靠近她,以为终于能对她做些什么,嘴角的笑容几乎癫狂得意,却在下一秒凝固在了脸上。

心脏上扎着的刀很有手法,避过了肋骨直直刺入。

“兔子”抬起头,脸上犹有泪痕,被血溅到的脸上表情从柔弱逐渐变得悲悯:

“都说了……不要过来啊,怎么不听话呢。”

穿着花边袜的白色小皮鞋,轻轻巧巧避过血液,踩着柔软的地毯略过他们。

有点口渴,她哼着歌去找自动饮料机,打算喝完再去玩滑梯。

但是却在某个半敞开门的休息室里看到了一个人。

南浔不讲礼貌,直接推门进去。

沙发上的“睡美人”正沉睡着,像是很怕冷,即使盖着厚厚的毯子都还在皱眉。

但他皱眉也像是西子捧心,让人控制不住心疼,整个人就像是玉做的人,冷冷的没有生气。

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醒过来,身边也没有一个保护的人。

谁能想到他会是那个人人惧怕,连他身边的人都不敢和他搭腔的恶魔。

南浔走近,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他长而黑的睫羽,却突然被抓住手。

那手很冰很冰,比垂落贴到她手腕的朱砂手串还要冰。

“江辞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半梦半醒的人那双眼朦胧,迷迷糊糊把脸贴向她,“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知道。”

江辞倦迷茫抬头。

“……南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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