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桉看双方打得如火如荼,没人注意这边,从沈怀夕的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在锁里捅了几下,“啪嗒”打开了。

他将盖子掀起了一条缝,“是布匹。看色泽、纹路,就是普通绸缎。”

果然有问题。两人把盖子合上,又把锁插了回去。这时镖队明显已落了下风。

“我们跟着山匪。”沈怀夕当机立断。

赵庭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低声斥道:“你疯了!且不说我们不可能跟上他们,即使跟上了,匪窝里那么多人,我们跟上去与自寻死路何异?”

沈怀夕单手一撑,跳上了板车,一边往盖着箱子的布里面钻,一边说道:“这些人上来便说不想伤人,说明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抢走这些东西自然有其他用意。殿下不好奇吗?什么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运,要用其他东西打掩护?”

“真是疯了。”赵庭桉跟着沈怀夕跳上了车,不知是在骂她还是在骂自己。

赵庭桉还没趴稳,马就突然飞奔起来,吓得他紧紧地抓住固定箱子的麻绳。一路颠簸,这些人竟是径直回了贼窝。

“大哥,这些里面真的是铁矿……什么人?!”

赵庭桉因为腿麻挪动了一下位置,就这微小的动静引起了山匪的警觉。其中一人拔出刀,朝板车走去。赵庭桉心一横,半搂着沈怀夕滚下车。一群人迅速拔刀围住了他们。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赵庭桉低着头,声音颤抖,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沈怀夕被他护在怀里,脸颊微红。

“站起来!你们躲在车上想干什么?!”他们拿着刀不断逼近。

赵庭桉扯着沈怀夕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我们,就是,借镖队的车去县城,不,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掳上来了。”

络腮胡见他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想了想,侧头对旁边的人说:“去正堂,把二当家喊过来。”

他们把赵庭桉和沈怀夕捆了起来,带到了正堂。匪窝依山而建,四周古木参天,藤蔓缠绕,仿佛是大自然为山匪们编织的天然屏障。山寨中的房屋多由粗大的原木和坚硬的山石搭建而成,坚固而粗糙。寨门高耸,上面布满了铁钉和尖刺,以防外人强行闯入。在山寨的最高点,建有一座哨塔,塔顶常年有人值守,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一路走来除了壮年男子,还有不少老弱妇孺。

“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络腮胡坐在高位上,上下打量着赵庭桉和沈怀夕。

“小生名唤沈阿四,这位是我的妻子,蒋大丫。我们是从北方来,想去投奔宣州的亲戚,结果迷了路。”

赵庭桉瞎编的名字让沈怀夕的脸上臭了几分。络腮胡注意到,沈怀夕的眼睛似乎没有光彩。

“你们真的是夫妻?”他有些怀疑。

“不敢瞒骗好汉。”赵庭桉一把搂过沈怀夕,讨好一笑。

络腮胡偏了偏头,赵庭桉注意到他的座椅后面似乎不是墙壁,而是一块虎皮拉起来的帷幕。

“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回好汉,我们夫妇二人靠卖艺为生。”

沈怀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借着袖子的遮挡,偷偷掐了赵庭桉一下。赵庭桉面不改色的挪远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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