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中,林少白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晚礼服,立于一张装饰着精致银器的桌旁,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如何编织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突然,一阵优雅的旋律穿透了夜色,那是来自甲板一隅的现场乐队,他们指尖跳跃的音符与海风交织,编织出一首首令人心安的夜曲。尽管外界是冬日的严寒,但这艘游轮内,魔法阵的辉光却如同温暖的阳光,将每一寸空间都包裹得温馨而舒适。

正当林少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达里斯船长踏着轻快的步伐走来,他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船长制服,宛如海上的绅士,身旁伴着一位身着华丽礼服的少女——菲丽娅。她如同被囚禁于华丽牢笼中的天鹅,美丽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显然对这样的场合并无太多兴趣。

“尊敬的白先生,今夜的游轮之旅,可还合您的心意?”达里斯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试探与殷勤。

林少白轻轻晃动手中的高脚杯,红酒在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以一种戏谑又不失风度的口吻回答:“除了偶尔有些想清理门户的冲动,一切堪称完美。”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提到了那位名为古博纳的不速之客。

“白先生真是幽默,但请放心,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自有其精妙之处。”达里斯笑言以对,随即话锋一转,“哦,对了,这位是小女菲丽娅,她可一直对您的传奇故事充满好奇呢。”

林少白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做出了最得体的回应,他缓缓起身,向菲丽娅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菲丽娅虽略显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两人的指尖轻轻触碰,林少白借机献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轻吻,而菲丽娅则在之后,不着痕迹地以手帕轻拭手背,仿佛在抹去一丝不为人知的微妙情绪。

这一场看似平常的社交礼仪,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棋局。而对于林少白而言,这只是他接近圣者荒,揭开里世界秘密的众多布局之一,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在那璀璨灯火交织的宴会厅一隅,林少白与达里斯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光束,悄然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仿佛连最精致的银质餐具都微微颤抖。达里斯的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苦笑,仿佛是在为即将说出的开场白寻找合适的音节:“哎呀,我家那位小野猫,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望白先生海涵,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少白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笑声如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几分戏谑:“哦?我倒是觉得菲丽娅小姐的性子像极了草原上自由奔跑的马驹,那份直率与不加雕饰,在当今这个虚伪横行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啊!实属难得,难得!”

达里斯心中虽对菲丽娅的鲁莽感到不悦,但面对林少白这位商界传奇人物,他不得不收敛起情绪,脸上堆满了歉意与恭敬:“白先生言之有理,是小女欠缺教养了。回去后,我定会亲自督导,让她明白礼数的重要。”

菲丽娅站在一旁,听到父亲的话,眼中怒火中烧,却又碍于场合,只能将这份不满化作冰冷的凝视,仿佛要将林少白看穿。但内心深处,她却对即将逃离这场无趣的聚会感到一丝庆幸,想着只要能摆脱这些虚伪的面孔,哪怕回家面对父亲的责备,也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林少白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他轻轻一顿,目光锐利地望向达里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达里斯先生,我觉得您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菲丽娅小姐的真性情,正是她最宝贵的财富,为何非要将她打磨成世人眼中的‘完美’呢?我倒希望,未来能有更多机会,与这位不拘一格的小姐深入交流,共同探索这个世界的不同面。”

达里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应道:“白先生所言极是,看来是我太过迂腐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失陪片刻,去处理些紧急事务,就让小女陪您聊聊吧。”说罢,他巧妙地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去,留下林少白与菲丽娅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启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对话。

而这场意外的邂逅,就像是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不仅让菲丽娅重新审视了自己,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火花。在一片由光影交错构成的奇异空间里,菲丽娅仿佛置身于一场精心布置的梦境之中。她意识到,这位自称为“白先生”的林少白,正如他那看似无害却暗藏锋芒的笑容一样,正以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方式与她玩着心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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