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离开房间后,滕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慌乱。

「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废物他……他是不是疯了?!」 滕青青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只有她们姐妹俩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上门女婿骑到她们头上撒野了?

滕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比妹妹更了解高寒,这个男人看似木讷懦弱,实则内心极其隐忍。三年来,他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恐怕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

「看来,我们都小瞧他了……」 滕雅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想跟我们斗,他还嫩了点!」

另一边,滕飞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高寒的话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他当然知道高寒指的是什么,那段尘封的往事,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的梦魇。

「老爷,您别担心,二小姐已经去请大小姐了,她们姐妹俩一向最会拿捏高寒,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管家赵坤端着一杯茶递到滕飞面前,低声安慰道。

滕飞接过茶杯,却一口也没喝,任由热气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想起两家多年来的恩怨情仇,心中五味杂陈。

「高家……」 滕飞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老爷,您保重身体啊!」 赵坤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着他的后背。

「咳咳……当年要不是高远那个老东西咄咄逼人,我又怎么会……」 滕飞猛地顿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赵坤,「这件事,你都知道?」

赵坤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我……我只是……」

「说!」 滕飞怒吼一声,吓得赵坤浑身一颤。

「老爷,我当年也是被逼无奈啊!」 赵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也是为了保住妻儿老小,才……」

「所以你就帮着我,一起……」 滕飞没有说完,但话语中的寒意却让赵坤如坠冰窟。

「老爷,我也是为了滕家好,为了您好啊!」 赵坤不停地磕着头,额头很快便渗出血迹,但他丝毫不敢停歇,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滕飞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他语气低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高寒解释。

高寒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他死死地盯着滕飞,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滕飞苦笑一声,将烟蒂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还不是为了滕家的基业!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白手起家,拼尽全力才有了滕家如今的规模。可是,你父亲,你父亲他处处打压我,处处跟我作对,我若是不出手,滕家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

「所以,你就设局陷害我高家,害死了我父亲,害得我高家家破人亡!」高寒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高家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若非你父亲太过优柔寡断,又怎会轻易落入我的圈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高寒怒不可遏,猛地一拳砸向茶几,厚重的玻璃桌面顿时裂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怎么?想动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凭你,也配?」

高寒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

「你究竟想怎么样?」高寒强忍着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想怎么样?」男人轻笑一声,缓缓起身,走到高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摧毁滕家的。」

高寒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你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包厢外走去,路过滕飞身边时,淡淡地丢下一句:「阿飞,好好招待你的妹夫。」

高寒闻言,猛地转头看向滕飞,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说什么?妹夫?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滕飞苦笑一声,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照片递给高寒,照片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笑靥如花,赫然是滕青青的姐姐,滕雅。

「高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入赘滕家?」

滕飞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当年……要不是高远那个老东西咄咄逼人,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赵坤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当年高滕两家争夺地皮的事,他作为滕家的管家,自然清楚内幕。高家家主高远为人正直,不肯与滕飞同流合污,最终被他设计陷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老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高寒吧。」赵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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