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元四十六年,九月初秋。
宋长寒被禁足在凤寰宫已经整整三个月,她与叔父文德帝自从那日撕破脸皮开始,她就被禁足在了凤寰宫。
“公主。”
来人不少,启开了凤寰宫关闭了整整三个月的寝殿大门。
殿外阳光有些晃眼,宋长寒忍不住伸出手遮住了双眼。
片刻后,她便看清了来人。
“陈公公,叔父让你来……是送我上路的么?”
宋长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笑自己才看清她那位戴着伪善面具的叔父。
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微微福身,让身后的几个小内侍将东西端了上来。
毒酒,白绫,剪刀,还有一盘她素日爱吃的桂花糖糕。
“叔父还真是费心了。”
宋长寒不禁冷笑着,她那位好叔父,当了四十多年的伪君子。
如今看她权势渐大,便急着给她安上罪名,送她上路了。
陈公公见宋长寒并未端起毒酒,以为她想做反抗,便先好言好语的相劝着。
“公主也不想死得太过难看吧?早上路早投胎,想必公主也明白这个道理。”
宋长寒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是啊,早上路早投胎。”
“可是,我这恶名昭著的公主,总得拉个垫背的吧……”
话音刚落,陈公公与一众内侍还未反应过来,宋长寒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刺进了陈公公的心口要害之处。
宋长寒脸上挂着笑意,却令他们毛骨悚然,也终于见识到长陵公主的狠决。
跟着陈公公来的几个小内侍皆被宋长寒这一出吓得傻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长寒拔出匕首,将陈公公踹到在地,任他倒在地上血流而亡。
她抬头擦去了方才溅在唇边的鲜血,虽是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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