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刚背着手跨出院门,一个青衣小厮就迎了上来。

“察事郎,小的是曹将军府上的,曹将军请察事郎到府中赏雪听曲!”

“曹将军?曹子城?他不是去燕支河了嘛?”陈墨满脸疑惑,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闲散人员加丧门星附体,居然还敢还有人专程来请。

小厮把一个纸团递给陈墨,陈墨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确定这个是今天早上被陛下从飞羽案册上撕下来的,然后就随着青衣小厮到了位于朱雀街的曹府。

看着眼前这挂着平北王府牌子的高门大院,朱红大门和威风凛凛的石狮,再想想自己那连偏门和影壁都修不起的两进小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墨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些先富起来人,也不知道带一下后富。

跟在丫鬟后面向着院内走去,虽然记忆中来过这个地方无数次,但始终不及亲眼看到来得震撼,高耸的围墙内,望楼、偏房、正厅练成一片,掉光了叶子的树林后面,有一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穿过一道爬满枯藤的月门,映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景观,陈国的太湖石、东海国的珊瑚石、还有长白山特有的各种奇花异树,冬天也保持了葱绿,每一处都透露出精心的设计与考究的品味,甚至大冬天的还专门有一眼冒着蒸气的活水为花池注水,同时浇灌这满园的奇花异草。

陈墨跟着丫鬟左绕右绕才终于绕到了后园,还没等看清眼前的景色,一个裹得跟粽子似的小胖子就挥着手示意陈墨过去。

“小墨子!”

曹于非,陈墨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敢叫他小墨子的人的信息。

曹于非,当今太后的亲弟弟,也就是皇帝的亲小舅子,唐国上将军曹子城的二儿子,是陈墨从小到大的死党兼难兄难弟,当年一起被先帝送去学习,而后自己成了间谍,曹于非则在他爹的一顿哭诉下回来混吃等死了,据说曹将军在先帝面前的原话是微臣这一辈子随着先帝东征西战,大女儿嫁给了皇家,恳请陛下让曹家有一人为曹家而活,让先帝当场给气个半死。

“不用我爹的名义还请不来你呢!快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曹于非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由圆形透明水晶做成的东西。

陈墨心说这不就是一个放大镜嘛,跟啥稀奇宝贝似的,哥可是见过无数好东西的人的,还不至于把一副做工粗糙的放大镜当成宝贝,不过用这玩意儿赚点零花钱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的曹大将军,现在人人都把我当成一个要在皇陵里孤独终老的扫把星,也只有你还敢当街把我带回家,就不怕御史台的参你一本?”

陈墨看着曹子非没心没肺的样子,伸手拿过曹子非手里的放大镜仔细端详。

“可别,我只是借我爹的名义叫你过来,我要是说自己叫你,你肯定为了避嫌不肯上门,大将军的称呼我还当不起,我就是个帮我姐夫守大门的金吾卫大头兵,至于参我一本,我看谁敢。”

曹子非双手叉腰,一副谁都不服的样子。

“那可不是的,姐姐是当今皇后,姐夫是皇上,亲爹是唐国上将军加异姓平北王,官小的确实不敢,官大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为难你一个小字辈,掉价不说,还平白得罪一大家子人。说吧,皇后找我何事?”

陈墨把玩着放大镜,口中嘲讽道。

“察事郎果然机警,可为何明知不是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相邀,察事郎还敢上门?”

曹皇后从一座假山后面施施然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智珠在握的样子。

“草民不瞎不傻,那两页纸还算认得,皇后相招,不敢不来,然飞羽台所有事宜皆尽书于飞羽册,冷君想来也已面过圣了,草民实在不知皇后托辞相邀所为何事。”

“本宫问你,为何发卖家中产业?皇家就让你如此寒心?”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