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锦华要说他们已经来了,我们逃不掉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埃里森将桌子上洒落的咖啡擦拭干净,他需要夏奈告诉他真相,好扫清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谢里夫先生,我想您已经意识到了,我还有傅毅斌,不是幻想出来的意识,也不是由地球生命诞生出来的意识。”
“夏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属于这里!”
埃里森有些惊讶,虽然对夏奈说的话曾经有过类似的推断,但是当推断变成事实之后,自己还是难以相信。
“我们是来自遥远星球的种群,就像你梦中见到的那样,那才是我们的真正面目。”
埃里森眉头紧皱,按夏奈所说,她难道就是自己梦中的类似克苏鲁的怪物?
“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可以通过一种意识形态出现在人类脑海中,而脑癌则成了这种桥梁。”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入侵,我就是第一批入侵者。”
夏奈的话使埃里森有些混乱,他需要理一理思绪,想清楚这种思维入侵是什么。
人类的进化之路究竟是什么,人类的大脑究竟还会朝什么方向进化,这是埃里森一直探寻的问题。
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脑癌赋予埃里森或者是林锦华不同寻常的智慧,但是作为代价,他们的生命同样被压缩,那么脑癌究竟算不算是一种进化,人类思维的进化。
或许与以往脑癌患者不同,埃里森他们进化出了新的甚至是更高层次的机体。而这种机体的表现形式就是寿命的急剧缩短,这恰恰被脑癌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掩盖。
埃里森将之前思考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脑癌,也可以称之为超脑,这是一种与夏奈口中所述种族的趋同进化,进化的结果就是创造出一种新的信息传递方式,这种传递方式可以跨越空间的长河。
脑癌的死亡界限似乎已经被夏奈的种群破解了,或者说他们的进化根本不需要承担细胞癌变的风险,这可以从超螺旋诱变后的生命构建逻辑看出。
这是一种生命构建在肉体上产生的隔阂,而在思维上产生的一种联系。
造物主在生命构建信息中加入了一些物种间的障壁,障壁的出现就是为了避免这种身体上的趋同进化。也就是设定了每个物种间的进化极限,人类永远避免不了自身肉体的崩坏,无论是Hayflick界限,还是最终的癌变。
而思维层面表现出来的趋同进化则来自造物主构建生命的同一源,使夏奈远在天边的种族可以与人类的意识连接。
埃里森相信这是一种进化趋势,但他更不愿意这是一种进化趋势。
因为这就和自己的超脑一样,如果这是一种人类不可避免的进化,那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地球生命会被外来生物的思维控制,这是比殖民更为恐怖的征服手段。
癌症的存在就是避免这种思维的入侵,因为脑癌晚期的人都会死去,这本来可以使人类在无声无息中躲过这场灭绝种族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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