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孜没说话。
“哈孜阿，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不？”
黎彬蹲下身子，一只脚跪在地上，这样小哈孜的脑袋就正好到黎彬的眼睛这。
“师傅，我今年周岁九岁，端午节刚过的，我爸还给我煮了碗长寿面呢。”
小哈孜心里完全不理解自家师傅为什么会突然问他年龄，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自己安慰自己的吗？平时在家的时候，自己要是磕着碰着了，老爸可是心疼的不得了，温声细语外，甚至还会安排一顿大餐才能摆平这事。
“对啊，你现在才九岁，身高也就一米二三吧？但你看，今天在场上的叔叔们多大了？”
黎彬的声音整个很温和，很有耐心地缓缓说道。
“怕不有二十多吧？我听爸爸说，能踢上联赛的都是成年人。”
“没错，这里面最年轻的是陈东，就是那个下半场抽筋下场的那小子，他今年二十一，身高呢有一米七八，你看，你们是不是相差十多岁？身高上也差几十公分，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黎彬看着小哈孜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内心里去。而此时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陈东则呵欠连天。
“麻蛋，这是谁在想念我还是？”
陈东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道。
“师傅，你，你的意思是我长到陈东叔叔那么大的时候，也能有那么高？”
“有没有那么高我不知道，但每个人在长大前是一定会长个的，当然不光是身高，还有体重和力量，都是会一同长起来的。”
“真的吗？”
小哈孜很兴奋，一蹦三尺高，这一下子直接把毫无准备的黎彬给撞到在地。
“当然是真的啦。”
“那太好了。”
“所以你长大了，有了身高和力量，是不是就不怕抢不过了？”
“那肯定啊。”
“哈孜阿，如果只是身高和力量比不过别人，师傅不会说你什么，大不了锻炼就是，但是你知道吗？球场上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是意识，是先人一步的意识，如果你的意识比不过别人，那才真真的是令人担忧的事情，知道吗？”
“意识吗？我应该还可以吧？”
“真的是可以吗？”
黎彬认真地看着小哈孜，那语气已经有点严厉。
“应，应该是吧。”
被黎彬这一“吓”，小哈孜又有点不知所措，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错，你看看你今天，虽然说上场也就十来分钟，但你的意识能算及格吗？哈孜阿，我可以原谅你身体和力量不如别人，但你要是在意识上也落后别人的话，那我就觉得不可原谅了。”
黎彬像个老父亲，语重心长地循循劝导着。
“……”
“怎么？还觉得委屈了？你看你秦叔最后是不是给你传了那一脚，可是你呢？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只觉得抢不过别人，就干脆停了下来。”
“但是那一脚是不是传的很巧妙？如果你有那个往前一步的意识，那么我们后卫还能抢断你的球吗？”
“我，我……”
仔细一想，好像师傅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一下小哈孜是百般后悔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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