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宫远徵就披着新披风,穿着哥哥给他买的新衣服,带着新的首饰,叮叮当当的跑到了角宫。
“哥!”
宫尚角一大早练完刀,刚沐浴结束,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着一袭玄色金丝绒睡衣坐在角宫的餐桌旁饮茶。
“远徵的这件披风似乎之前从未见过?”宫尚角慵懒的眯着眼睛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宫远徵。
“这是昨夜阿爹让青鸟给我送过来的,好看吗?”宫远徵深怕宫尚角看不清楚,特意站到他面前,转了几个圈,展示给他看。
没有一丝杂毛的银狐披风上用银丝暗绣飞鸟纹,身穿天青色云锦长袍,衣领和衣角处还用了雅黄的濑兔毛做了点缀,再配上额头那抹月光石镶嵌的昙花抹额,还有头发上那隐藏在乌发间随着摆动若隐若现的银链,真的就是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远徵弟弟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唯独今天这一身,就像是春日里刺破苍穹的那一抹微光,照射进了被雾霾笼罩了一整个冬季的宫门。”
宫远徵是个面皮很薄的孩子,尤其是在哥哥面前,稍微夸赞几句,就能红了耳尖,羞了脸颊。
“还不是哥哥的眼光高,远徵的衣服都是哥哥给远徵精挑细选的,自然是穿的好看的。”
宫远徵致力于把衣服好看归咎于哥哥的眼光高,所以他才能穿的好看。
“若是没有远徵弟弟的气质,恐怕旁人也穿不出这衣服三分之一的美来。”
宫尚角很享受这种感觉,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锦衣玉食,珠宝华服堆砌出来,现在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展露在自己面前炫耀花朵的美丽,不给旁人多看一眼的机会。
“角公子!”上官浅恰到好处的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什么东西!”
宫远徵看着突然走进来的上官浅,没好气的冲着宫尚角翻了个白眼。宫尚角也同样脸色不太好的看着门后的金复。
“怎么回事?”
金复看着趁着他和守门侍卫交接班闯进来的上官浅,也同样的脸色不太好。但是在看到宫尚角那铁青的脸时,更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得回炉重造了。
“角公子,是属下看护不周让不相干的人跑了进来。”
上官浅看着很不欢迎她的三个男人,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浅浅是角公子亲口留下的,也是角公子派了徵公子接回来的,浅浅只是想同自己的未来夫君共进早膳罢了!徵公子何苦这般刁难浅浅?”
宫远徵微抬下巴,双手环抱看着一排矫揉造作的女人,“未来夫君?你不过是个随侍,说白了就是跟那些被长老们指派过来的丫鬟有什么区别?”
上官浅面皮厚,虽然就差被宫远徵指着鼻子说她就是个通房丫鬟,也不过是僵硬了一瞬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样子。
宫远徵一摆衣服,坐在了宫尚角对面的位置上,手上的茶杯都是宫尚角倒好了递过去的。
上官浅看着不仅没有阻止宫远徵,反而还安慰似的给他倒了一杯茶的宫商角。
“角公子,就这么忍心看着徵公子这样为难于我吗?”
上官浅想着既然宫尚角留下了她,自然是有原因的,总不能只是为了给他弟弟找个出气筒吧!
“远徵年幼,说话一向比较直接,上官姑娘莫要与他计较。”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打量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弟弟说的都对,你本来就只是通房丫鬟,还是长辈送过来的,不过是碍于长辈颜面才让你来角宫,在角宫远徵弟弟就是第二个主子。
“呦!这么热闹啊!”
宫紫商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一进角宫就看见上官浅站在那里犹如风雨中的小白花一样,柔弱又坚韧,周围三个大男人,金复一脸复杂,宫远徵气哼哼的,宫尚角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金复,你还别说你家公子若是笑起来,那双眼睛真的就是看谁都深情,可惜了,啧!他就是平日里太不苟言笑了!”
“大小姐!”
金复一向知道大小姐喜欢口出狂言,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狂放!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宫紫商行了一礼,宫尚角点了点头,宫远徵冷哼一声不搭理人。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这么大气性啊!”
宫紫商一屁股坐在宫远徵旁边,顺势上手捏了捏宫远徵的脸蛋,“看得出来,宫尚角养的挺好!脸蛋子这么嫩!”
宫紫商害怕宫远徵反手给她来把毒粉,捏完宫远徵的脸就站了起来。
“哥!”
宫尚角眸中含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那冰冷的斜视过来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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