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喝了这么多年的大树叶子,还得是谢府的茶水最得我心!”其中一位年纪大概在七八十岁的老爷子,喝了一口谢管家端上来的茶水后,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能得李老爷子这一声赞叹,那说明我这茶没白泡不是!”谢管家眉眼带笑,眼角皱纹层层叠叠。
“谢叔!我听说孙奶奶他们来了。”谢瑜臣在接到谢管家的通知后,抓紧换了一身衣服就赶了过来。
“孙奶奶,徐奶奶,于奶奶,庞奶奶,李爷爷,王爷爷,柳爷爷,陈爷爷还有冈爷爷,早上好!”谢瑜臣一一喊出了来这里人的名字。
若是有个体制内的人在这儿看到这些人恐怕都得吓一跳了,毕竟基本算得上权力顶峰的几位人。
孙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碗,迈着她那不匹配的速度来到谢瑜臣面前,她本人没觉得什么,倒是把谢瑜臣给吓了一大跳。
“哎呦!小谢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刚刚在那巷子口碰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你家跑出来。”
“对啊对啊!小谢啊!你家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啊!”
“就是啊!小谢,要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和我们说啊!我们这群老东西虽然老了,但是还是能帮得上你一点忙的。”
“就是就是!我那天天不着家的孙子提起来就来气,还得是小谢好啊!逢年过节的就来给我们这群孤寡老人送送礼,陪我们去戏院听个曲儿。”
谢瑜臣被这群老头老太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是这群老太太和老爷子们释放的善意,就让谢瑜臣感觉心口一暖。
“孙奶奶,我家没丢什么什么!所有物品都好好的呢!不信呀,我带你们过去看看!”谢瑜臣安抚着这群上了年纪,但是异常可爱的老人们。
“或许是有那个过不下去的小年轻,总得给人家一条活路不是。我家里这些个东西都是死物,若是能够用些许死物换的一人良心,那么我想老祖宗们应该也会感到欣慰不是吗?”谢瑜臣自然知道这群老人嘴里说的是什么,但是在老人眼中最珍贵之物,在他看来都是些死物。
这些死物被古人制作出来,不就是为了换取银两,填饱肚子的吗?商人花银两雇佣工匠烧制瓷器,烧制好的瓷器再运输到各个地方进行售卖,被想要讨好权贵之人花费大价钱买下,然后让权贵开心为其施行便利之道。
工匠得了银钱买了肉让家中眷属填饱肚子,扯了布匹让其暖和了身子。
商人得了银钱为家中娇妻美妾添置衣物首饰,商人家中的下人侍女有了月钱就能够尽心尽力伺候好自己。
钻营之人得了权贵青睐那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权贵呢,用着手中权力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点小小的建议给自己弄来个宝贝,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些个死物从一开始出现,就是明码标价的,能够让人温饱的东西。若是能救的一些活不下去之人的命,也算得上是这些宝贝的另外一种价值。
“唉!你啊!就是太好说话,所以才会被人欺负上门!”
“小谢,别担心,等我们回去了就和家里那群不成气候的小子们说一嘴。”柳爷爷爱听戏曲,谢瑜臣又是拜的二月红为师,自然也是会唱的,每逢谢瑜臣登场时,就会提前给柳爷爷准备几张门票,邀请他来听戏。
柳爷爷与谢瑜臣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亲近,犹如爷孙一般深厚。只见柳爷爷紧紧地握住谢瑜臣的双手,神情凝重而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谢啊!我深知你心中牵挂着亲人,故而对某些事情总是心存仁慈,不愿意做到决绝之境。然而,有些时候,你必须要果敢坚决,狠下心肠断绝那些攀附上来的亲戚才行啊!”
此刻,柳爷爷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视着谢瑜臣,仿佛要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接着,他继续劝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切不可因为区区几个品行不端之人,让自己深陷于无法脱身的泥沼之中。”
对于这番话,谢瑜臣又何尝不知其中的深意呢?他心里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只是当初他曾经向爷爷许下承诺,定会保全那些旁支亲属们一生的荣华富贵。可是,如果这些人不知好歹、肆意妄为,将事情闹腾得过于过分,爷爷也曾有言在先,必要时该舍弃就要果断舍弃。
回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语,谢瑜臣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感慨。那时,爷爷躺在病榻之上,气息微弱但眼神却格外坚定。他缓缓开口说道:“孩子啊,一棵树想要枝繁叶茂、繁荣昌盛,并不仅仅依靠某个人或者某一根树枝,而是需要成千上万深埋在泥土之中的树根齐心协力共同支撑起来的。然而,一棵大树所能汲取的养分终究有限,当众多树根相互交织缠绕之后,便难以分辨哪一根依然完好无损,哪一根已然开始腐朽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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