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翻滚着避开想要触碰她的脏手,双手撑地费力站起来,用沙哑的嗓子不悦反驳道:“动手动脚的,你才快死了呢?”

被言语撅了一下的老头有些挂脸,语气不善的说道:“没死躺在地上做什么?碍着大家走动,没有规矩。”

“又不是你家关你屁事,我爱躺哪儿歇躺哪儿歇,其他人都没说不行!”江雁这会儿心情特别糟糕,说话就很冲,完全顾不上老头有没有帮手起了肢体冲突自己病殃殃的打不打得过。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抢我脸上的布巾,做你的春秋大梦!”

被丢进木棚前,江雁随身携带的行李已经被士兵取走了。虽然最贵重的几粒金银贴身藏着还没被搜刮,但她积攒的干粮、衣裳、一些零碎物还有防身的工具全没了。

哦,不对,她藏了几个铁箭镞在背后。万幸刚才被拖行时是拽着上半身走,不然就不是落地时被重重硌一下这么简单了。

江雁耷拉着脑袋,金银在这里有何用,就算拿出来贿赂也只有被收走的份。

木棚里的其他人虽不说话,但一直盯着两人的动静。老头自然知道这一点,也不想落入下风。

但外面士兵已经探头进来查看争吵来源,他不想再惹事丢了今日的饭食,只能压低声音哼道:“现在不方便跟你计较,你给我等着。”

江雁抬头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但刚刚吵嘴时强行抑制住的痒意迸发,让她一连串咳喘不休,似是五脏六腑都遭到了牵连。

木棚内原本或站或坐都与江雁相近的人呆愣一瞬后齐齐远离,硬是在拥挤的空间内给她撤出了一个真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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