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嘿嘿,紫苑亲,你和冬柏亲进展到哪一步了?”
“......”
肖紫苑的沉默让佩栾玉有点尴尬,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把手搭在肖紫苑的肩膀上,同情的说道:“没关系的,冬柏氏女性朋友很少,我想他应该还没有喜欢的人,你还有机会。”
“他只是现在还没答应我!不要把我说得像是败犬一样啊!”
肖紫苑,愤怒了!她一跃而起,窜到佩栾玉的身后,疯狂挠她的痒痒肉,佩栾玉叫苦不迭,笑得脸都红了,连声求饶。
要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林清雪无声的叹了口气,安抚两个幼稚的同伴。
......
“啊,接下来半个月感觉都要上网课了,说起来我这都快半个月没去学校了,居然开始怀念校园生活了。”李欣澄抱着后脑勺,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总感觉很安静呢。”杜蕊兰走在她旁边,街道上十分冷清,只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行人。
“确实,毕竟又是恐怖袭击又是喰虫的,倒不如说像咱们这样到处溜达的人才少见。”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自动工程机械运转的声音,就只有在穿行的送货无人机飞行的声音,平时这些声音还不太明显,但现在反倒显得很是明显。
“......欣澄,你的父母回来了吗?”
“市里现在没法进出,他们还在天海市。”
“那你要来我家吃饭吗?”
“好啊。”
两个人的兴致都不算很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脑海里都还在回忆两天前的战斗。
她们的初次实战是与玛帕的战斗,情况可谓是一边倒,战斗失败后,她们只有对变强的渴望,但庙会里的那场战斗不同,那是充斥着血与火的战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的战场。
与傀尸的战斗结束后,李欣澄跪坐在地,她环顾四周,本来热热闹闹的庙会场地,被破坏的四分五裂,污血与尸毒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就连硝烟的味道都变得清新无比。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们的肢体扭曲到了不正常的角度,身上燃烧着幽火,表情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收敛尸体的人静静的抬起尸体,放在担架上,旁边是无声哀戚的战友。
战斗结束了,所有人都回归了现实,肾上腺素带来的振奋和胜利的满足都在缓慢褪去,留下的是庆幸和悲伤。
人们再度忙碌了起来,抢救伤员、清理现场、联系总部......李欣澄也重新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为伤者释放治愈魔法。
李欣澄想起了学校食堂里的电视,午饭的时候上面总会播放新闻,其中不乏有关于灾害的报道,哪个地方发生了几级灾害,伤亡多少人,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又是谁谁阻止了灾难......新闻的中的文字轻飘飘的,仿佛一缕微风,只是轻轻的拂过了自己的面颊,没有带来或带走任何东西。
可现在的她切身的意识到,平稳的生活并非没有代价,只是自己总是无意间把代价遗忘了。
她轻声叹息,心中充满了惭愧和明悟。
李欣澄将手按在胸口,若有所思的说道:“魔装所代表的心象,我似乎知道是什么了。”
“嗯,我也有一些想法。”
杜蕊兰眺望着远处的天空,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平稳的生活充满了代价,父亲总是很少在家,总是很少陪自己,这些只是小小的代价,真正的代价,是他每天要冒着生命危险接触熵能,想办法将混沌无序的熵能转变为能够人类能够利用的宝物,就像远古时期人类利用火,最初的试图将火焰握在手心的人,必然会承受灼烧的痛苦。
她只是不明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上发展,却有人不愿意时代继续前进,他们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做的却是残害同类的事情。
当长剑刺入柏诺贝胸口时,杜蕊兰突然有些快意,这个黑魔法师丝毫没有在意他人的生死,肆意妄为的进行着破坏和杀戮,这样的人,这样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或者说......是有害的。
杀了它,才是最正确的事。
然而,当那个黑魔法师要逃走的时候,杜蕊兰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一旦逃走,将会让许多人受伤、死去,即便将其千刀万剐,失去的生命也不会再回来。
从前天晚上直到现在,杜蕊兰都在思考,自己希冀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的魔装又意味着什么?
在为事件中不幸罹难者默哀的时候,她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
比起复仇,我更加想要去保护,保护平稳的生活,保护生活的民众,保护理应继续前进的正确道路。
挥剑的理由,是为了让世界上不再有痛苦和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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