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本想占着收租金的,收过一次,迟迟拖欠不给其他三家。

闹过一通,变成胡寿林去收,收了后当天就给各家送去,以免又有龌龊。

这次受伤大伯,四叔都上门来取。

过了两天二伯家也没来人,胡寿林不想听二伯母说闲话,昨天又给送了去。

阿烈看过父亲的脚,不由一惊。

按下心中疑惑,问道

“昨天回来后就这样?“

“昨天白天都好的差不多了,让他少走,去你二伯家一趟。回来晚上要睡时开始发中,昨天夜里都没睡好。郎中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伤我见过,学堂里之前有人受过这种伤,我去外面摘点草药回来敷敷就好。”

阿烈出门,去到外面找寻了几颗蒲公英,回到家中给胡寿林敷上,顿时一阵清凉。

李小珍不由夸有出息了,郎中看不好,自家小子会治。

只夸学堂上的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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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躺在床上,将这几日的事情细细想过。

伤口真要没处理好,早化脓肿胀了,已经好了几日出门回来就不行了。

这肿疼之前还见过,可惜不是在学堂见的。

那本是个笑话,马韩人当杀虫的药粉,流入白鹿城。

有未愈合的伤口沾染了,没有及时处理,也能毒死人。

有个人想要害人,没认真看过就用,这杀虫的药粉混了白桦汁引虫。

一堆蚂蚁上赶着死在药粉旁,被人发现反抓了证据送入了大牢。

刚看过胡寿林的鞋子,有几只蚂蚁死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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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无法安睡,马韩人应该还没来,药粉到底哪来的。

走在路上,阿烈到处乱转,不禁走到了二伯家附近。

来都来了,往屋后的小门走去。

自家离小门近些,以前还有走动的时候也都走小门。

父亲昨天来过也应该走小门,门口是一定经过的。

阿烈在夜里借着月光观察了下。

没有蚂蚁,也许被处理,也许是在其他地方沾的,自己还是不应该将人想的太坏。

没有找到线索,阿烈在门后十步外的河埠头坐下,听着流水没有思绪的呆望着河水。

“嘭嘭”

一阵敲门声传来。

“你来的倒挺准时。”

“早跟你说过我们要走了,还不敢把我们的账结了。”

“事都没给我办好,那粉的效果怎样还不知道呢!”

“突然冲来那么多人,我们不跑还等着被抓吗?

你要杀便杀,还快些。

还信什么同胞连命,杀了倒霉。

只要割一刀,泄什么气运就好。将事搞的麻烦!”

“哼,你们办不好事还赖到我头上。”

“没功夫跟你闲扯淡了,赶紧给钱,不然我们明天一走,把告状文书带到衙门有你好果子吃!”

“给就给了,你把这八卦镜给我挂上去,朝那个方向。”

“真是事多,要不是打小跟你认识,以老子脾气早一刀结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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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人走,阿烈从河埠头站起。

心中已经如烈火猛烧,怒不可遏!

可自己已不是少年心性了,猛起伤人,没有证据,反倒是自己可能要遭牢狱之灾。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要小心防备了。

也不要说自己不顾亲戚情面了。

听他们说挂八卦镜,借着月光看到那反射的光亮。

不是对着墙对岸,是略略斜过朝着自家方向。

还被爬山虎遮住,不是晚上月色反光估计也看不清这边挂着镜子。

八卦镜讲究挂不对人,挂着是要家里的邪祟,霉运反走。

若是对着别人家就是将自家的邪祟,霉运反到别人家去!

被人发现做这等小人行径,会被人上门泼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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