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雨霏霏,风雨或大或下,一直没有停下,王易沿着官道前行了七八天,这雨也就下了七八天。
雨水大多都汇入了官道旁边的悬江,让悬江的水更加的湍急和浑浊,向着远奔流而去。
看着几乎和官道齐平的悬江,王易有些担忧的看着正在赶车的白刻问道:“悬江的水势这么大吗?”
白刻却波澜不惊,他憨笑着朝王易道:“小郎君不用担忧,这离真正的潮汛还差很多,往年真正的大水甚至会漫上官道,我们这些舆车在官道上宛如江河行舟。”
顿了顿,白刻继续道:“悬江之所以叫悬江,就是因为悬江不少地方都要高于平原,再往前走小郎君甚至能看到悬江之水在其香火神灵的约束下,那种地上悬江的盛景。”
王易好奇道:“地上悬江?”
白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憨笑道:“对,悬江之水宛若从地上流过,很是壮观呢。”
王易点了点头,然后满怀期待。
大约又行了两天,王易就真正的见识到了地上悬江的壮丽景象。
两山夹一川,奔涌的悬江之水在两山之间快速的奔流,只不过这悬江之水在出了两山之间后,却依然宛若有无形的山川在束缚这条奔腾的河流,在高于地面十数丈的空中奔腾而去,直至汇入十数里之后的河道。
王易在此地稍微驻留了片刻,欣赏够了这种天地奇景之后,才赞叹着再次踏上了行程。
同时王易也真正见到了舆车宛若江河行舟的异景,悬江之水终于漫上了堤岸,舆车行驶于水中,真如一艘行舟。
只是坐在车辕上的白刻却微微皱眉,直到王易问起他才同样疑惑的答道:“往年悬江之水漫上官道之后,也会被束缚于百丈之内,这才叫江河行舟,但是这次的漫上官道只的悬江之水却朝着良田奔涌而去,这已经不是江河行舟了,这叫涝灾啊!”
王易不解问道:“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白刻缓缓摇头,然后继续皱眉到:“老奴也不知道,或许是悬江江神出了什么问题吗?”
王易沉默,这种事情他更是一头雾水。
又行了几天,舆车已经进入了悬江中流的地段,这几天的雨水依旧没有停止,只是两边的村庄多了起来,堤坝也高了不少,所以官道上并没有漫上来水了。
这天正午,雨水渐弱,白刻看了看阴暗的天色,然后朝着王易笑道:“差不多正午了,我们寻个方便的地方歇息一下吧。”
最近雨水增多,虽然舆车自带雨棚,但是为了方便小郎君,白刻在歇息用餐的时候,经常会找一些亭子或者废弃的房屋。
王易点了点头,自从那次梦见了女射山山神之后,他不论在任何地方歇息,确实没有其他的异常了。
看着王易点头,白刻又打量了远处一眼,然后欢喜道:“不远处就有个村子,我们去那个村子歇息一下吧。”
王易当然没有异议,舆车的速度也陡然提升了一些。
……
舆车朝着不远处的村子行进,坐在车辕上正无聊的王易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两道身影,也和他们前行的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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