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菲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但她能猜到他在跟什么说话。
苏洺菲进屋,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帮他的,毕竟她身上的脏东西也得让他想想办法。
但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黄大仙看她进来,更加的激动了,啊啊啊的乱叫,苏洺菲看见他脸色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激动个什么。
“咔嚓”一声,黄大仙的床板突然塌了。
一阵烟尘过后,苏洺菲发现黄大仙已经躺在断裂的床板之间一动不动。
他死了。
……
“所以你觉得这是鬼,或者是什么其他脏东西?”一个中年警察问到。
她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苏洺菲现在在警局,黄大仙死了,苏洺菲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作为当时唯一一个在场的人,如果她跑了,那怕是真的说不清了。
实际上,哪怕是苏洺菲报的按,她到现在也说不清。
中年警察姓陈,苏洺菲叫他陈警官,陈1警官告诉她,黄大仙的死因是内骨全部断裂压到内脏破裂大出血。
根据断裂的床板可判断,当时撞击他的重物至少有一吨。
但现场所有家具加上她都没有一吨那么重,室内也没有安装任何工具的痕迹,黄大仙就这么被凭空出现的,有一吨重的东西给撞死,这很不合理。
黄大仙的死法没有争议,但这也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和当初梁正问她时一样,陈警官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存在。
尽管苏洺菲讲述了她最近碰到的怪事,也被坚持说是她压力过大,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而她的眼睛也被他认为是为了漂亮而戴了美瞳,不管怎么说都是不信。
下午苏洺菲基本上都是在配合警方录口供,而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折腾到晚上八点多,警局总算放人了,苏洺菲离开新城区派出所,好在这里离老城区也不远,苏洺菲也可以不用转车,公交车可以直达槐阳小区附近。
刚出派出所大厅,苏洺菲被一个中年人叫住,他说他叫黄达,是黄伟——也就是黄大仙的儿子。
黄达递给她一封信,说这是他爹的遗嘱。
“我爸说他这辈子干了太多不该干的事,得罪了太多不该得罪的,最后一定不得好……没得好结果。前些年他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告诉我,让我把这封信交给第一个发现他走了的人。”黄达解释道。
苏洺菲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哎……我爸他,算了,你拿着吧。”黄达把信封塞到苏洺菲手里,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苏洺菲还没来的急问,他已经骑着摩托车离开。
左右没办法,苏洺菲在一个路灯下拆开了那封信。
信封里有一封信和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指环。
黄伟的字很好,这封信也不长,除开那些文绉绉的客套话,这封信的大概意思是,他算了一辈子命,泄露的天机太多,最后肯定不能善终,只是他算出来他死后会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尸体而倒霉。
他在信中还说,他造了一辈子孽,不想在死后还造个孽,就准备了一个东西,让他的儿子交给那个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人。
这封信里的指环就是那个可以避灾的东西,按黄伟的说法,只要戴上七天,就会避过这一劫。
苏洺菲嗤笑一声,看着手中黑色的指环,等等……黑色?她能看见颜色了?抬头向前面看去,依旧是一片灰色。
这个指环确实不一样,犹豫了会,苏洺菲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还是不戴为好。
晚上回家,小黑和往常一样摇着尾巴迎了上来,摸了摸狗头,光滑柔软的触感,虽然看不到小黑此时皮毛的颜色,但她能想象到小黑此时的毛发应该已经黑得油光晃亮,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吃了什么。
苏洺菲随手把信和指环放在床头,思考着戒指的事。
这也不能怪她疑神疑鬼,而是最近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她总觉得谁都对她不怀好意。
虽然理智告诉她,她是一个没钱的孤儿,没人会在意她,但心下就是不安。
想烦了,苏洺菲就开始玩手机,看着小黑跳上她的床,苏洺菲也懒的管它,反正她每天都有给小黑洗澡,再说小黑也爱干净,最开始小黑也只在床边转悠。
但在她失去色彩后,低迷了一段时,醒来就看到趴在她枕头的小黑,赶了几次无果后,苏洺菲也就随它了。还别说小黑的手感是真不错,越摸越上瘾。
等苏洺菲再次看了眼它时,小黑正在用爪子拨弄这那个指环。
小黑玩的很认真,眼睛一转不转的,像是在盯着一个新玩具似的。
苏洺菲夺过戒指,仔细的翻看起来,戒指的材质看起来像铁,在手里颠了颠,还别说,挺有手感的,但做工很是粗糙,外面没有任何花纹里面也没有雕刻什么铭文,就像用粗铁丝给硬生生弯成了一个圆圈。
苏洺菲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
想了想,苏洺菲用一条细绳给戒指穿了起来,戴在脖子上。既然那玉牌挂在车子上都能挡灾,那这戒指这样戴应该也能行吧?
第二天,苏洺菲去上班,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本来她每天送外卖的流程是上午骑甲车送到下午,然后甲车充电,再骑乙车送到晚上下班,再把充满电的甲车骑回家,给乙车充电。第二天上午接着用甲车送外卖。
但今天到了中午,两辆车都没电了。
站长还以为是公司的车的质量不行,一边给她道歉一边给她换车。
苏洺菲知道不是车的问题,看着脖子上挂的戒指,苏洺菲终于下定决心。
她不干了!
给站长说辞职的事就在当天,苏洺菲在后来才知道,要离职得提前说的。
站长倒也没说什么,跑外卖很辛苦,而且有时候还被无缘无故的打差评,很多人也是说不干就不干了的。
她分明记得那脏东西是先跟着她的,然后被黄伟点破。
从黄伟死前的话推断,他是想把什么东西转移到她身上,但是她没死,那东西就没转移成功,然后就又回去找他。
而信里说的是他拖累她,这根本就说不通。也可能是黄伟本事不到家,猜不准,但苏洺菲觉得,她没有必要去赌,再说身上现在还有一千五百多的存款,虽然不多,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找工作。
S市是省会,工作的机会很多,她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去赌上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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