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此刻。
吴月娘笑意盈盈地挽着西门雨的手,步态轻盈地步入大厅。
那些惯于争风吃醋的娘子们瞧见这一幕,个个心中不畅。
一张张俏丽的面庞瞬间阴云笼罩。
眼神中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嫉妒与愤恨,空气中悄然弥漫着浓郁的醋意。
她们早听闻自家官人醒来之后,便与大娘子日夜缱绻、如胶似漆。
如今见大娘子与官人这般相亲相爱、重归于好,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了。
西门雨头一次见到西门庆的妻妾们。
她们个个如花似玉,仿若珍宝般的妙人儿,却又都是些争宠夺爱、嫉妒心极重的妇人。
这种情形恰似吃饭与睡觉,说简单可极为简单,说平淡无奇也确实平淡无奇。
可若言复杂,又能复杂得如千丝万缕交织的网。
世间诸多故事,往往始于这两件看似平常却饱含深意之事,甚至许多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也常从这两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发端。
在那勾心斗角的宫斗剧中,人们会为小小的一份点心,引发暗藏玄机、明枪暗箭般的激烈口角。
尽管我们或许对此颇为不屑,认为这般争斗实在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便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充斥着琐碎的计较与无尽的纷争。
西门雨对这明争暗宠的局面竟欣然接纳,只因如此情形更利于他掌控全局,从而能将她们更好地掌控于股掌之间。
“怎么不见五娘?”
吴月娘说着,目光投向春梅,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仿佛在问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潘金莲含沙射影的声音。
“大娘子,您可真是吃饱睡足了。我不过是饿过头了,自己去找了些吃食,这才来迟了些许。”
只见小潘手里拿着圆扇,“呼呼”猛扇两下。
那一脸的怨气,简直要满溢而出。
她斜着眼珠子,瞅向眼前的西门雨。
满脸春情摇曳,那眼神仿佛在娇嗔:“啥时候来找奴家呀?”
这两人眼神你来我往,暗送秋波。
“夜里拾掇干净咯,等着大官人来好好疼你哟。”
心领神会的潘金莲,领悟能力非凡。
只见她眼睛直放光,心里笑得花枝乱颤,笑靥盈盈地便安然落座。
“相信你们都也清楚,官人我前些日子去东京,这张破嘴没管住,嘚啵嘚啵乱说一通,结果可好,祸水就这么哗哗地流出来啦,是非那是呼呼地往我身上扑!
把大家伙儿召集到一块,就是琢磨琢磨能有啥妙招去收拾高衙内那嘶人。”
潘金莲扯着嗓子开口:“李大姐房里的绣春那可是好模样,干脆就让她充当妻妾得了。”
大娘子一下子蹦起来反对,“哟呵,你这个急吼吼的愣头货,绣春那可是官人收用过的。
怎么能随便打发她去充当,高衙内那家伙眼睛尖得很,一眼就能看穿,人家可是冲着你和李大姐来的。”
李瓶儿一听,心猛地一哆嗦,“官人呐,那奴家只有宁死不从。”
潘金莲一听李瓶儿这话,柳眉倒竖,尖声骂道:“你这没出息的浪蹄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能顶个什么用。
咱们得想法子应对,可不是在这哭哭啼啼装可怜!”
大娘子也白了李瓶儿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都这节骨眼了,要死要活能解决问题?
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别净说些丧气话。”
李瓶儿抽抽搭搭,委屈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只盼着大官人能护着咱们。”
潘金莲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哼,光指望官人有什么用,咱们自己也得长点心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门雨皱着眉头,烦躁地说:“都别吵吵了,让我好好想想。”
潘金莲扭着腰肢走到西门庆身边。“官人,这事儿可拖不得,你可得拿个主意呀。”
西门庆瞪了她一眼,“都闭嘴,老子自有分寸!”
众人见状,都不敢再吭声。
西门雨看着被攻击的李瓶儿,趁机上前一把将李瓶儿拢入怀里。
那娇小玲珑的身躯,软糯糯的身子,再加上阵阵芳香,直让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西门雨心中悄然涌起一抹得意之情,瓶儿这娇柔之身,恰似有着无尽魔力,让他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在心底暗暗立誓的西门雨,定要将瓶儿妥善呵护,绝不容许她遭受丝毫委屈。
看首李瓶儿的娇俏身姿,那两道如柳的细眉,着实令人望而生出怜惜疼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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