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宝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吕洞宾资历也算不浅了,一时也弄不明白。
“他逃是逃不了的,不管他跑到哪里,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李玄意念一动,铁箍一振,那家伙已翻过寂照院的后院,跳进水里遁走了。“我看其他活死人是被他咬了,好比染了瘟疫,说不定尚且可救。而根宝本是死而后生,已不再是人,而是鬼,是鬼就得送他回地府,不能留他再在人间作乱。”
“只是这鬼蹊跷得很,剑刺不死,火烧不死,摔了撞了也不疼痛,而且力气惊人,得想个法子降他才好。”
众仙正无良策,一时无语,万籁俱寂,突然地下似乎传来沙沙的声响,众仙凝神,俱朝那根宝留下的洞口看去,何仙姑的荷叶尚且覆在上面,荷叶一鼓一鼓的,似有东西想从洞里挣扎出来。
“且放他上来。”李玄传音给何仙姑。
何仙姑将荷叶一收,几根凌乱的树枝顿时顶了上来。众仙细看,一截树干伸了出来,平地里长出一棵参天大树。一阵沉闷的干咳,老槐深吸一口气说:“闷死我了!”说着从洞里把老根收了上来,根里缠着一个人,他轻轻一甩,晾在众仙跟前,那人竟是根宝的老婆。
“看,我抓了一个活死人哩。”老槐咧嘴一笑,老树皮上浮出得意之色。
“你是什么人?”李玄问道。
“他是老槐。”吕洞宾赶紧解释,把白天的遭遇说与众人听了。
“他没有恶意的。”韩湘子附和一声。
“是啊。我听话回到东关街角,静静地等你们,等到天都黑了,你们也没来。后来,我遇到了根宝,我知道你们在找他,我就悄悄盯着,他钻进一个地洞里,洞太小了,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从里面钻出好些个活死人来,我应付不过来,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我得跟着根宝啊,不能把他跟丢了,我就把枝枝叶叶的缩呀缩呀,好不容易钻进洞来了。呃……对了,根宝呢?他应该从这个洞里出来了,你们见着没?”
“他逃了!”
“哦……”老槐也融入他们的氛围,神情低落地摇摇头,头发一样的树枝在房梁上乱扫。
“你这一头乱蓬蓬的树枝真碍事,你看,把房梁上的灰尘都扫下来了,落了我一身。”蓝采和煞有介事地说。
老槐很抱歉地替蓝采和弹灰尘,自头顶掰下一根枝条将其他乱枝扎了起来,像一把笤帚翘在脑后。
蓝采和本是一句玩笑话,反倒不好意思了:“不过没关系,幸好这一身崭新的道袍不是我的。你为什么不变个人样出来?走街上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树妖。”
“我本来就是个树,为什么要变人样?”
蓝采和反被问住了,这个老槐,脑袋真是木头做的,与人不同。
“咱们都把衣服换回来吧,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吕洞宾说着,念个咒,即与蓝采和换过衣裳,顿时一扫邋遢模样,神清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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