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听着破庙里二人的谈话,胃中一阵翻涌。
若没猜错,这“牛郎”便是张意梅口中的爱人。
想必张意梅也没想到,她口中的爱人,此时正在与别人缠绵,商讨着如何算计她。
“这王八蛋!”沈时怒上心来,“张夫人那么信任他,不顾名声,承认与他的关系,他却在这与别人苟且,还想着如何算计张夫人,真不是个东西!”
秋烬尘道:“沈大人与其在这为张夫人惋惜,不如亲自让张夫人来瞧这场好戏。”
沈时白了一眼秋烬尘,道:“你可真会杀人诛心啊!”
风渐渐大了起来,沈时只觉一股寒意吹进肤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破庙里,二人开始新一番的云雨。
沈时听着破庙中断断续续传来的男女交欢的声音,双颊瞬间通红。
秋烬尘看到她的脸色,打趣道:“沈大人的脸怎么红了?莫非是害羞了?”
沈时懒得接他话茬,轻手轻脚的离开破庙。
秋烬尘跟在后头,问:“我们现在去哪?”
“我现在要去拜访一下昨夜与姚富华吃酒的另外四人,至于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反正你现在也不是朝廷官员了。”
秋烬尘道:“我虽已经不是朝廷的人了,但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况且,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
这番话,沈时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一面盘算着,她初来乍到,对铜陵知之甚少,且现在身边没个帮手,秋烬尘好赖是前任县令,若能帮她做事,将来遇事办案,想必事半功倍。
于是,她问秋烬尘,“眼下有个美差,不知秋公子愿意做吗?”
“你想聘请我当你的手下?”
“怎么,不愿意?”沈时试探道:“你方才不还说要帮助我吗?”
“我何时说的?”秋烬尘装傻,“我好像只说过你需要我的帮助。”
“那不还是一样的道理。”沈时直言道:“这样吧,你出个价,只要我能接受,都可以付给你,就当你的酬劳。”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我值什么价。”秋烬尘故作姿态,忽然,他岔开话题,“另外四人,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
“当然,张夫人同我说过。”沈时如实说道:“他们四人,有二人开着米铺,有一人开脂粉铺,还有一人,整日里游手好闲,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到了。”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家米铺门前。
这家米铺门面小,铺内堆满了米袋,她们进到铺内,只觉下脚的空都没有。
“店东家何在?”秋烬尘站在铺内喊了一声。
当即,便有一道粗犷的声音应道:“在这。”
只见一个二百多斤的中年男子从堆满米袋的过道中挤出来,笑道:“二位可是来买米?随便挑,随便选,我向你们打包票,我家的米别说在我们这,就是放在整个铜陵都是最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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