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荒唐!这无异于玩火自焚!”

王累一拳挥在桌上,震得竹简散落一地。

“主公怎能如此轻率!”王累起身来回踱步,愤怒之间手臂挥舞。

那侍从从未见过王累如此失态,只吓得不敢作声。

“备马!”王累突然停下脚步,大声命令道,“我要立刻去见主公,此战决不能打,更不能放刘备出益州!”

侍从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领命而去。王累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从容,取而代之满是焦急。

议事厅内,刘璋正与几名谋士商议着军务,王累的突然闯入让他不由一愣,随即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王从事,何事如此慌张?”

王累站立在厅中,呼吸急促:“主公,臣听闻您欲给刘备兵马,让其攻打荆州,此事万万不可!”

刘璋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显然没有料到王累会如此直接地反对他的决策。他站起身,目光审视着王累:“王从事,此事已定,你不必多言。”

王累却不肯退让,他向前一步:“主公,刘备非池中物,若让其得势,必将反噬。荆州乃战略要地,一旦落入刘备之手,益州将无宁日。主公三思啊!”

刘璋挥手制止王累,但王累仍义正言辞道,“主公,臣非无的放矢。刘备野心勃勃,其手下更有能将多人,连曹操都招降不了他,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大患。主公今日之策,必会成为益州的明日之劫。”

刘璋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王从事,你太过虑了。我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

“主公,若您一意孤行,臣唯有以死相谏!”王累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种悲壮和决绝。

“王从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刘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王累摇了摇头,眼含泪光,声音哽咽:“臣不敢。臣只是不忍见益州陷入战火,百姓遭受苦难。主公,还望三思!”

然而,刘璋已经不想再听,他转身离去。见他离去,其他人低语几句,也都纷纷离开。

留下王累一人在议事厅中,颓然站立。

几日后,晨光初照,刘备与法正带着关羽及一众精壮人马,正准备踏上征途。刘璋率一众文臣武将前来送行。士兵们手持旌旗,战马嘶鸣,气氛庄重而肃穆。

他们刚至城门之下,却见那从事王累竟将自己倒挂在城门之上,他的身躯轻轻摆动,手中紧握的利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刘璋面色骤变,他的步伐猛地一顿,周围的官员和士兵也都惊愕地停下了脚步。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心中莫名复杂。

王累的声音沙哑,他高声喊道:“主公,刘备此去,必将成为益州之大患!臣以死相谏,望主公收回成命!”

刘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惊呼:“王从事,你这是何苦!快,快将他放下来!”

“莫要动我!若动我一分,累当即斩断绳索!”王累大喝一声,声音在城门上空回荡。

“何至于如此,你先下来,我们再好好商议。”刘璋语调颤抖,无助看向身旁谋士。

“王大人,大军即将出发,您这样还不如下来好好给主公出谋划策,如何取得胜利。”一位年长的谋士上前,他的声音沙哑,眼中含着泪光。

另一位谋士也急忙劝道:“王从事,您乃益州的栋梁之材,怎能轻易言弃?快下来吧,我们共同商议此事。”

王累不理此二人,只对刘璋喊道:“主公今要养虎为患,我王累,宁愿死,也不愿看到益州陷入危机。”

“王从事,我与州牧大人此举皆为益州百姓,莫要冲动!”刘备高声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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