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挂了电话后,仍然想不通为什么他的电话会无法接通,但是这个疑问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陈宛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开一盏小夜灯,暗黄色的光线映在陈宛的眼里,过往尽数展开,安淼很喜欢在夜晚看着她入睡,有时她会从梦中惊醒,就会被他吓到,这时他就会愉快地笑出声来,似乎为这一行为感到满足,他人因他而产生的反应,是他做出这种行为的嘉奖。

他是病态的,又是天真的。良好的家境让他无所追求,病态的心理让他疯狂无比。而当时在他身边的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更是游戏伙伴。

她于他而言,是低贱的仆人,是无聊的玩具,也是他好奇的初始。多年来的戏弄让她对这一行为感到无比反感,不断拉扯着她的神经。沉入睡眠的时刻,她又忽地想起了那人在关门时说的那一句话,以及那通无法接通的电话。

是巧合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她已无从思考。一墙之隔,安淼听着陈宛的呼吸声,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在自己身旁入睡的情景,甜甜地笑出来。

身后,一个男性无力地挣扎着,他不断地扭动着身躯,拼命地靠近着门口,但却被安淼拉回原处,安淼不快地看向他,为什么要吵我?你不能安静些吗?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听不懂别人讲话?

说完,安淼蹲在他面前,手指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脖颈处,轻柔的抚摸着那片肌肤,可这抚摸让男人颤抖不已,眼神恐惧,嘴里呜呜地叫着什么。

安淼听完呜呜声,委屈地看向男人,皱着眉,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讲完这话,安淼又无端地生气起来,你为什么要惹我生气,他朝着男人发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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