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一早,陈宛急匆匆地赶去上班。到了上班的地方时,正要冲向电梯,突然被前台的小希叫住,陈宛姐,有你的东西。
陈宛停住脚步,已经有所预感是什么了,但是走近前台,接过东西。一份不大不小的盒子,用牛皮纸进行包装。
她晃晃盒子,盒子发出阵阵闷声。她坐到椅子上,无法进入到工作状态,脚边的盒子有着强烈的存在感。时刻提醒着她,她有一个未知的盒子,而且是由一个疯子寄来的。
下班后,她拆开盒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幅幅画。各种各样的姿态的女孩被画者用油彩画在了板上。
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告诉陈宛,寄过来画的人就是他,除了他们两个,无人再知晓这些细节,更不要说描绘得如此传神。
陈宛不知道如何是好,将画扔在一边,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陈宛心跳加速,想象着门外一切的可能,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她照例拿起防身工具,缓步靠近,打开门,门外还是一张纸条,上面依旧是德语:Du fehlst mir(你对我来说,是一种缺失)。
她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正要回头,就晕了过去。年轻男人将她轻柔地放进被子里,接着坐在床边,凝望着她,男人拍着陈宛的背,轻哼着歌谣,像是哄人入睡的天使,目光温柔,面容漂亮,气质文雅。
陈宛迷迷糊糊听到了熟悉的歌谣,是当时他们两个人互相为对方唱的曲子。
在彻底是去意识前,陈宛拼尽全力睁开双眼,但还是失败,只听到男人笑了声,摸着她的头发,说了句睡吧。
陈宛在心里肯定,就是他,也还好是他,陈宛带着点庆幸在晕过之前见到的人是他。
男人看着她陷入睡眠后,也躺在了她身边,小心地闻着被子上的香气,紧紧地抓着陈宛的手,以此确认陈宛的存在。
临晨时分,男人离开了。陈宛翻过身,正好是男人躺过的那面,似乎是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她皱紧眉头,努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她从床上弹起。
陈宛呼吸急促,快速地扫视四周,手指触碰到了余温而蜷缩,她勉强打起精神,接着起身跑向门口,打开门,门口空无一物,她又转头,在客厅里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最终控制不住地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腿间,静默地消化着情绪。
过了一会后,她拿出手机,拨打着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多年未用,她早已不抱有任何希望能够被接通,然而命运总是一再玩弄她,令她分毫都无法喘息。
电话嘟嘟的声音,又是否是她内心挣扎的响动?她看着显示屏上通话中的字眼,彻底被击碎。
她主动提出见面,对话那方也为她直接而惊讶,提出询问,在哪见?声音是个年轻的男性,说话不紧不慢,带着韵味,陈宛对这个声音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当真正听到这个声音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时,她仍然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慌,恐慌这一切又要如当年一般消散,自己却无能为力。
许是她的久久未应,男人询问了一句,还在听吗?她忽视这个问题,只提出她的疑惑,为什么又来找我?我恋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男人听完后笑了起来,带着令人厌烦的愉悦回答,他是你的恋人?陈宛,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干了什么吗?干嘛装的那么深情,要不是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我都要被你的样子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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