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芊芊的脸原本就很白,但是白里透红。

而现在那一点红润的气色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片煞白,她恶狠狠地盯着房逐烟身后的那个家伙。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贺芊芊也从不认为自己的长相是天下第一。

但这句话房逐烟可以说,其他见过世面的世家公子也都可以说,唯独他穆阿流不行。

这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连官话都不会说的乡巴佬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说她贺芊芊长得一般?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下贱人连给她贺芊芊提鞋都不配,连趴在地上像条狗似的围着贺芊芊打转她都要嫌脏,他有什么资格说她长得一般?

难道在这个乡巴佬眼里自己竟然连一个村姑都不如吗?

一旁的孙海勃然大怒,指着穆阿流骂道:“你是什么货色?主人家说话你一个下人也敢插嘴?”

几乎是同时,贺芊芊笑盈盈地看着穆阿流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喜欢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要不要我们代为引荐呢?”

笑里藏刀,与之前对付房逐烟一模一样的招式。

看似是礼貌有加,诚恳热情;实则居心叵测,暗藏杀机。

在贺芊芊看来,这个乡巴佬也许的确喜欢一个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女子,但那位女子一定不是什么村姑或者丫鬟。

整天干苦力活的劳碌命,哪里能比得上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之美色?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那位女子一定是非富即贵,想必无非是这个乡巴佬平日干活时无意间偶遇的。

若果真如此,那么此二人一个是大户人家小姐,一个是给人卖命的穷小子,身份地位天壤之别,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要么永远烂在肚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出来,要么就要等着被人家府上乱棍打死。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这个家伙纯粹就是在胡言乱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怪房逐烟治下无方了,刚好能有理由再压他一头。

贺芊芊看了看穆阿流,又看了看房逐烟,笑容十分得意。

穆阿流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她不是小姐,她是放羊滴!俺喜欢的丫头不光比你好看,而且她从来都是自己放羊,不会趴到男娃娃儿滴身上要人家帮她放!”

贺芊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气得嘴唇有些发抖。

她原本想狠狠羞辱穆阿流一把,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羞辱了,这个死乡巴佬所说的比自己好看的女子居然果然是个村姑!

在他看来,自己引以为豪的美貌居然真的连一个村姑都不如!

如果说穆阿流的前半句话还只是羞辱到了贺芊芊的容貌,那么后半句简直就是一把刀直接插到了贺芊芊的心脏。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贺芊芊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了几人面前,是彻彻底底的无地自容。

房逐烟听后哈哈大笑,用力拍着穆阿流的肩膀,说道:“穆少侠,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太妙了,说得实在是太妙了,哈哈哈!”

此言听罢,贺芊芊冷笑了一声,一把甩开孙海的手,气哼哼地离开了。

孙海一见贺芊芊要走,便打算跟上前去哄哄她,却在这时,被房逐烟叫住了。

“孙海,先别走啊,有笔账咱们得算一算!”

房逐烟双手搭在穆阿流的双肩上,将穆阿流引上前来,似笑非笑地盯着孙海。

“这位穆少侠可不是什么下人奴役,是老子新交的朋友。你刚刚骂了他,也就是骂了我,我要你给穆少侠道歉。”

孙海咬牙切齿地说:“房逐烟你别太过分!”

房逐烟继续说;“要么给穆少侠道歉,要么你就是跟老子宣战,你自己选!”

“好,房逐烟,你给我等着!你非要给我找不自在是吧,你给我等着!”

孙海一边咆哮,一边火急火燎地去找贺芊芊。

他一边朝前面跑一边朝后面骂骂咧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这时,廖玉琪走上前来,说道:“逐烟哥,你看孙海这家伙是怎么了,精虫上脑也就算了,居然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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