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脸色一白:“三,三姑娘,不行的,看太子殿下那个样子应该是极为爱重这位别院里的芝夫人的。”
“而且郡主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她还是大梁和北晋两国的郡主,没有那么容易嫁祸给她的。”
李双汐手上拿着从李双晚身上掉下来的玉佩。
脸上划过一抹阴狠。
两国郡主又怎么样,若是她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三姑娘,您若是洗好了,二夫人请您去芝兰院一趟。”此时,外面响起婆子的声音。
李双汐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芝兰院是二夫人的院子,她没少在那里受罚。
“三,三姑娘……”
李双汐厌恶地看了巧儿一眼:“在我回来之前,你若还是那么臭,就不要在我身边伺候了。”
巧儿诺诺应是。
到了芝兰院,李双汐自觉跪下:“母亲,汐儿回来晚了,请母亲责罚。”
“来人,上家法!”许氏眼里满是厌恶。
李淮义荒唐,二房后院,不知有多少小贱蹄子上过他的床,但有她在,谁也别想飞上枝头成凤凰。
可唯独就是这个童姨娘,李淮义不仅将她抬了妾,还给他平平安安生下了一个女儿。
还好是个女儿!
李家二房的儿子除了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任何人都休想!
这么想着,许氏高高扬起手,就要扇下去。
李双汐满腹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求她垂怜。
然而,意想中的痛意并未传来。
“母亲,您这是干什么!三妹妹也是一片孝心,童姨娘病了,作为女儿,她不该去抓药吗?”
“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你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吗?”李淮义在儿子话落亦补了一句。
听见是父亲和李元明的声音,李双汐眼中顿时涌上了泪,睁开眼,怯怯地喊了一声:“父亲,二哥哥。”
李元明上前将人扶起来:“起来吧,姑娘家身子金贵,地上硬。二哥听说你为了给童姨娘出门买药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再跪下去,膝盖也不要了。”
李双汐似是害怕地看了许氏一眼。
“来人,送三姑娘回殊兰院。”李元明一声令下,自有婆子进来从李元明手中接过李双汐。
许氏想要出口的话,在对上李淮义扫过来的视线时,悻悻然闭了嘴。
李淮义脸色十分不好看,进屋换衣服去了。
李元明手一挥,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便悉数退了出去。
待到厢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许氏皱眉道:“她现在就已经敢不把我的话当话了,再这么下去,难不成你要童姨娘母女再次爬到母亲头上吗!别忘了,去年冬月,你父亲已经将中馈交给过她!”
他刚将许氏扶去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李淮义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出屋。
见到自家老爷,许氏没敢再说什么。
李淮义一坐下,便连喝了数杯凉茶,待到最后一杯喝完,将杯子重重砸在了桌上。
许氏吓了一跳:“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没怎么着童氏母女。”
怎么就心疼成这副样子,童氏那个狐媚子。
“父亲,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李元明在府门口碰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就见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李淮义一巴掌拍在桌上:“生这么多女儿有什么用!当上了太子妃,我这个当父亲不仅半丝好处没得到,还成了别人的笑柄!”
他啪啪拍着自己的脸:“我李淮义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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