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俩干嘛呢!!”
一声呵斥将两人吓得一怔,一位长者扛着锄头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倒霉,快溜,快溜。”
待长者跑到月见跟前,两个混混已经跑得没了影,一群携着农具的农民从长者后面跟了上来。
“咋了村长?”
“还能咋,虎刀那俩溜子又在欺负人了。”
“这,这人…不是我们村儿的吧?”
前排老太的一句话,一群人拥了上来。
“坏了,这人好像不行了……”
“没事吧?”
“扶起来扶起来!!”
……
一行人七手八脚地把月见扶起。
只见炸起的长发相互盘卷缠绕蓬成一团,一只饱经风霜的糙手小心翼翼地撩开发团,尽管少年满脸污垢,面黄唇白,仍是掩不住的清秀与稚嫩。
“呀,是个小伙子。”
月见靠在老太臂弯,人早已没了意识,但怀中的利剑哪怕已割裂衣物,撕破肉皮,紧紧拥住利剑的双手仍不肯松开丝毫。
屿浪坡,与其说是坡,那微倾到难以察觉的坡度,广袤开阔的旷野,倒更像是一片平原,翠色的线草塞满了整片土地,这种青草轻柔似羊毛纺作的细线,却能如饿狼般侵吞土地资源,成团成片,厚厚地盖在屿浪坡之上,像一大片青色厚毛毯,每当微风拂过,草毯荡起柔波,同浅滩荡起的细浪般舒缓,这片青色海洋排除了异己,原野中,没有花朵,见不到树木,唯有一棵除外。
孤树托起云团般的叶盖,独立在屿浪坡,虽不至于擎天,倒也有三四层塔楼之高,粗壮的树干也得五六个成年人手牵手才抱得下。
围绕着孤树,一座座矮房错落地建在周围,垒墙的砖,有的用白砖,有的用黄砖,墙壁的下半,有的用米色的石浆糊了一层加固,有的垒下半部分墙时干脆直接用巨石代替,屋顶与房柱用的去了皮的白色柱形树芯,多是坡下运来,有些较小的树芯也用于围起围栏,刮去线草,翻新泥土,圈养些绵羊或其他小牲口,栽种些花朵或其他作物。
尽管缺少树荫,但古怪的是,这里四季如初春,只是这直射的阳光,导致居民以黑红的皮肤居多,村子不大,人们刮去线草,铺上黄色石浆便能作路,巨树旁的水井则能解用水之忧,整个村落,释以暖阳、安宁与柔美。
红日已藏了一半在绿洋之下,人们聚集在一户人家门外。
村长:“行,老罗头,那这孩子就先留你家,他身上可带着武器,等他醒来得问个明白,有什么问题把我们都叫上,马虎不得。”
罗老:“安心啦,老头我明白得很,坏不了事,交给我就好啦,散了吧,散了吧。”
“坏不了事,老罗头好人心肠。”
“就是好心肠才容易坏事。”
“村里多久没见过外人了,我还想留呢。”
……
村长:“好啦,好啦,没啥事了,大家都走吧,该忙啥忙啥去。”
透过窗口,看着围在屋外的人群渐渐散去,屋内的少女瘪了瘪嘴,转头看向床榻上昏厥的少年,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少女掀起袖口向床榻走去。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