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小兵而言,父亲一词陌生而遥远。
突然自己真真切切的做了父亲,看着那个熟悉的孩子如同迷你的小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汹涌而来,喜悦、幸福、激动在内心不断扩大,这种无以言表的天然情感不受控制的身体里欢腾跳跃!
孩子纯洁的笑,不明所以的亲近,那是大自然的规律,是血脉传承的力量!
对吕晓红的愧疚和忧虑也如野火堆遭遇了一阵飓风,火苗凶猛窜起,迸发出摧毁一切的能量!
禁不住自言自语,“小红太难了,一个乖乖的小女孩儿,拖着一个孩子,生存该是何等的艰难!”
胡小兵的情绪在兴奋与愧疚中往复折腾……
晚上,他一直等在舞厅门口,他猜娜子一定会来!
可一直到关门,娜子没有出现。
第二天,他到了餐馆外的巷口,却不进去,等娜子。
过了十点娜子才摇摇晃晃的来了。
远远看见胡小兵,她加快步伐,“你这是瞎耽误工夫,她不许我多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没吃早餐吧!看样子没睡好。”胡小兵不提孩子,却关心娜子。
娜子有些意外,“是没睡好,习惯了早上睡觉,可现在没办法,吕晓红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已经来得晚了。”
“你们餐馆生意不错啊,每天都有客人排队,为什么不招人帮忙呢!”
“小红不同意,哎,她一定早就到了,我还是进去帮忙吧,不说了。”
胡小兵在旁边早餐摊买了豆皮和豆浆递给娜子,拦着她继续说话……
娜子明白胡小兵的心思,“是你儿子又怎样,你已经结婚了,总不能还要霸占吕晓红吧,你也忍心盯着一个人欺负?”
“没有欺负她们母子,我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娜子吃着豆皮,若有所思,又喃喃道,“她说了,不会让你们父子相认,等孩子到了上学年纪,谁能让孩子上户口、读书,就嫁给谁!你想做什么也没用,她不会理你的。”
“娜子,你也是我的好姐妹,你觉得父子亲情能割断吗?再说了,我从没有忘记她,即便没有孩子,我也会想办法得到她的原谅!”
“谁是你的好姐妹,当初去你们舞厅玩儿,你都不拿正眼瞧我,男人的嘴,唬人的鬼!我才不信呢,现在知道有孩子了,想要回儿子,霸占母亲;吕晓红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要独自带大儿子!你就别想美事儿了,”
娜子的一块豆皮很快吃完,嘬着嘴喝豆浆!看胡小兵被她呛得无话可说,又说道,
“别想了,就算你现在单身,她也不会理你的,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吗,女人已经被你伤透了,心死了,你还是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我总该承担责任吧!娜子,帮帮我吧!”胡小兵居然哀求一位曾经的坐台小姐帮忙。
“没用的,有段时间,她没地方落脚,我们一帮人劝她找你拿抚养费,她都不干,现在更不用说了!”娜子扔掉手里的豆浆杯,摇摇晃晃的往巷子里走去,不再理胡小兵了。
“没地方落脚,她也太可怜了,跟我深仇大恨似的,为什么不找我呢”!娜子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
吕晓红心死了,也只能慢慢想办法,想想都是自己错,更连累无辜的孩子!
思来想去,还是去了餐馆。也不与她们打招呼,开始打扫大厅卫生,娜子探出头看了他一眼!打扫完成,自己离开。
盘算着每天为她们做点事儿,日子久了,总能把吕晓红的死心捂活过来!
第二天相同时间,又去打扫卫生。
发现与昨天不同,大厅脏兮兮,显然昨天晚上没有收拾;似乎预知他会来打扫,二话不说赶紧动手,很快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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