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易凡是尚甾所假扮,那么清净宗洛卿争当众宣布要与易凡双宿双飞,也就成了她受天魔蛊惑。

若这易凡是尚甾所假扮,那么王莲峰等苍云门首座在开阵状态下也无法杀死易凡,就不是王莲峰等人的实力问题,而是因为那是天魔尚甾,所以,他们打不过也不影响苍云门的声名。

若这易凡是尚甾所假扮,那么在场的天元仙域正道同僚们,还就觉得一切正常。

甚至,

只要确认这易凡是尚甾所假扮,那么陆衍的冲动也可以变成察觉到了异常,而后被天魔所残杀。

听听,这些内容多么顺耳?

柴七夜双手负于身后,语气淡然地说道:“果然,你就是天魔尚甾所假扮。”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仿佛已经下了判决。

易凡一脸懵地看着他,“不是,掌门,你在说什么胡话?”

“事到如今,你早已露了马脚,又何必再展现你那蹩脚的演技?”柴七夜微微一笑,一柄飞剑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

此剑非同寻常,剑身乃是一半漆黑如墨,一半惨白如雪。这黑白之间并无明确界限,相反,却是如同犬牙交错,紧紧咬合。

在这把剑现身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耳边都隐隐响起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吟哦之声,如歌如慕,如泣如诉。

“十月剑?”吕靚紧紧盯着那把剑,那把堪称天元仙域最强的剑。这把剑最初只是一把通体漆黑如墨的黑剑,曾经是极西之地古战场中唯一一把屹立不倒的剑。自从成了柴七夜的佩剑之后,便逐渐发白。

吕靚对炼器一途并无太多建树,所以也不懂为何会如此。她只当是十月这把剑材料特殊,柴七夜日夜祭炼之后产生了些许异变而已。

“尚甾,在祖师大殿,我为了诸位同道,为了苍云门祖师灵位,多少有些束手束脚。”柴七夜手掐剑诀,十月剑上宛如波涛一半荡漾出了黑白二色。

易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体内的天魔在说话,“小子,你魔气运转倒也算可以,但终究不如我与生俱来的熟稔。外面那个人,可是能够杀死我们的存在。”

易凡一边分神留心,一边回答道:“有屁快放。”

“换我来!”天魔说出了三个字。

“不必。”易凡直接拒绝。

天魔一滞,随后破口大骂,“妈个鸡的,你不会以为你现在不用魔气能打炼神就能打结丹吧?”

“炼神和结丹的差别,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懂不懂筑基三境和元婴四境的差距啊?”

天魔骂骂咧咧,可易凡已经不理他了。

柴七夜的剑并没有准备太久,毕竟以他的实力,他也不觉得需要拼尽全力。他伸手一指,头顶的十月化作流星,向易凡而去。

伴随着尖啸之声高昂,易凡听到念诵之声骤起,声势之大,如天边滚雷。可在他人耳中,这一剑却是静默如狗。

其实狗也没有那么静,静默如狗是一句瞎话。

有一句话倒是实话,狗急了会咬了。但这也是一句屁话,狗本来就会咬人。

易凡从青帝戒指中掏出了开心小剑。

他也要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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