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顿时愣了一下，小小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
“那林昭哥哥，你是有病吗？”蓉蓉眨巴着灰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童真问道。
“呃......”林昭顿时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被面前小女孩无意间给骂了。
“哥哥没病，哥哥累了，蓉蓉自己先去玩吧。”
林昭拍了拍蓉蓉的肩膀，示意她出去。
本来自己想逗逗小女孩，没想到反倒被小女孩给耍了。
“好！”
说完，蓉蓉转身一溜烟就跑到院子里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喊。
“娘！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不吃糖葫芦啦！”
“哎，这个小妮子！”
林昭顿时有些无语，没想到蓉蓉这么快就学以致用，还问自己的娘亲去了。
在林昭和蓉蓉的玩笑间，陆万和已经和门外之人交谈完，正在往客堂走回来。
林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注意到此时陆万和负手而行，面沉如水，双眼一直盯着地面，好像在认真思考些什么。
待陆万和坐下后，林昭立即问道。
“陆叔，门外是谁？”
“秦有山。”陆万和语气有些严肃。
秦有山算是陆万和在南城兵马司的心腹了，和林昭的关系也不错。
既然是他来传信，多半是一些重要且不宜声张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昭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了。
“刚才顺天府传出消息，南开元死了。”
“什么？！”林昭一脸震惊道，要知道南开元可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他林昭是巡防卫，知根知底，可以直接斩了结案，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大做文章，顺手铲除朝中异己。
但这南开元不一样，这可是敌国之人，顺天府必须严加拷问，从严从细审理。
“据狱卒所述，押送回牢房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吐血而亡。”
“又是刑讯逼供？”经历过一遭之后的林昭，自然知晓顺天府牢房的手段。
“未曾用刑，仵作的初步判断是毒发身亡。”陆万和摇了摇头，否定了林昭的说法。
“毒发身亡！”
林昭重复着这几个字，再联想起南开元在顺天府公堂之上有恃无恐，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一切似乎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陆万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我有一事不明，自永定门擒住南开元后，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下。”
“入狱之前也会搜身，按理来说没有服毒的时机才对。”
他想不明白南开元是在什么时候服毒自杀的。
林昭沉默思考了一下，接着开口问道。
“陆叔，南开元被捕之时，城外有何异样？”
“那时候刚开城门，人不多。”
陆万和托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
“倒是有一屠夫，看到抓捕后马上就往东去了，兴许是害怕，换个城门再进吧。”
“屠夫？模样看清楚了吗？”林昭马上追问道。
“天刚亮，那人膀大腰圆的，带着斗笠，斗笠下好像长着络腮胡，具体模样倒没看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陆万和有些不理解。
林昭看着陆万和，认真地说道。
“我估计南开元在出城之前就已经服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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