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庞两家是名门,在龙国是,在滨海更是。

落座不久,不时有人前来打招呼。

或许是爱屋及乌,徐佳慧此时像高傲的白天鹅,不时向唐龙投来嘲笑的目光。

她家世很好,模样也不错,但这些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愚蠢。

一身正装,看起来像精英女性,在唐龙看来,却是徒有其表,愚不可及。

“黄玲,那个庞克文和徐佳慧,之前就有来往?”

“不是,在你收了徐文远的船后,他们才走到了一起!”

“明白了,看来他们要借徐佳慧的手争一争。一是搅局,二是激化我和徐家的矛盾。”

“应该是了,咱们怎么办?”

“哼,怎么办?越是这样,越要和他们玩一玩,不惜代价!”

临时会场的与会者,互相保持着距离,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阵营。

明面上彼此是对手,但暗地里,肯定有人是拉来助场的。

至于助的是谁的场,法拍开始就会发现端倪。

时间已经到了,但发拍方和公正方仍然不见身影。

先行抵达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台上。

“各位,因为有突发事件发生,法拍事宜将有所延迟,请耐心等待!”

消息一发布,唐龙打起了精神,留意起各方的反应。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接发消息,表现各不相同。

但有一方不一样,为首的人只是看了看电话,就选择了闭目养神。

四十出头,相貌平平,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

“黄玲,那几个就是京城来的?”

“嗯!”

“什么来头?”

“京城二李的京门李,他是李家三代,牧源集团的负责人之一。”

“京门李?有什么说道儿?”

“听说过历史上的五姓七望吧?京门李家,就是七望之一赵州李的分支。”

这些事,唐龙听说过。

但黄玲能一口道破其中牵连,令他有些奇怪。

“胸前有沟壑,内里藏乾坤。黄玲,你胸前沟壑那么深,难怪知道的那么多!”

低头看看胸前,沟壑确实壮观。

黄玲摇头笑道:“不用口花花,试探我。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黄玲回过了头,唐龙却陷入了思索。

五姓七望族,他的确知道一些。

他们的发展兴盛,不甚了解。

但中途的衰落,唐龙记忆比较深刻。

那是历史上的一个转折,贵族走向衰落,寒门走到台前的起点。

那个提出平等,打断贵族脊梁的人,也姓黄。

那是个备受争议的人,有很多人痛恨他,也有更多的人欣赏他。

似乎知道唐龙在注视着自己,黄玲摇了摇手指。

“不用猜了,那没什么意义。那个人我查过了,叫李放,主管牧源的安保和娱乐业务,在北方很有影响力。”

“烂尾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将来会重新进行竞标,他就是竞标方之一。”

消息,是一切行动的前提。

黄玲的能力,证明了唐龙的眼光。

把她揽在了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

“黄玲,知道的太多,对我是好事,对你自己却不是。”

“没事,一直这么过来的。生死有命,路是自己选的,选了就不后悔!”

黄玲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自己不说,唐龙也不多问。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有时候的信任靠感觉。

对唐龙来说,值得信任就足够了。

拍了拍前面的肩膀,瞄了瞄震动带来的波澜起伏,唐龙笑道:“你的沟壑的确深邃,会不会太累?”

移开那只手,黄玲头也不回。

“别闹了,身边两个大洋马,你不累?李放来的蹊跷,可能和朱家有关系!”

提到朱家,黄玲似乎有种隐隐的恨意。

或许,那就是她帮助自己对付朱彪的原因之一。

“朱家什么来头?”

“祖上濠州,后辈百年前迁入京城。朱国璋是皇族之后,他有两个非常有名的祖宗。”

“谁?”

“朱洪武,朱温!”

城中村改造工地,警厅来了许多车辆,拉上了警戒线,新任副庭长亲自来到了现场。

拍照,取证,法医现场做过尸检,严山听取了各方报告。

“厅长,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说!”

“死者三十岁左右,脸颊下巴有疤痕,应该做过削骨整形的手术,身份无法判定。”

“他身上的伤,是利器所致。伤口形状奇特,类似三棱军刺。”

“死因是牙齿里藏的剧毒化合物,成分要回去检验才行。”

“现场呢?”

“根据脚印判断,应该还有一男一女,不过无法推断身高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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