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来纠缠这个事情的。我只想告诉你,自从上次咱们在悦来酒楼说开以后,这个事情也算翻篇了。
不管你之前和王铭有什么矛盾,那也是在他入职内廷衙门之前的事情,我也不会过多追究。”
“多谢苏总管宽宏大量,小子一直谨遵总管大人的教训,不敢有任何出格之事,也从未再为难王铭。”
“好好好,还是这么嘴硬。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就以为我拿不出证据来了是不是?
我可以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已经派人去往平安县,你那两个派去于府的人,想必过个一两天也该被押送回来了。
到时候,你再怎么狡辩也不可能得逞。现在咱先把这事放下,接着说第二件事。
就是你给所有的关州城的粮商,还有一些工坊、商铺打了招呼,不卖粮食还有酿酒的工具等给王铭,是也不是?”
钱公子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总管大人,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我也不认识什么粮商、工坊商铺什么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吗?你用你爹的名义暗中找到他们,并且威胁他们不允许卖粮食。
如果卖粮食给王铭的话,他们以后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毕竟你爹负责整个关州城的安危,城门也在管辖范围。
你这个校尉之子,在城门守卫中说一句话,那可是任何人都不敢不听的。
那些商家、粮商肯定也不敢得罪于你,怕你不让他们进出关州城,可有此事?!”
钱公子依然摇摇头,还是紧咬牙关,不肯承认,一直喊冤:“没有,绝无此事。”
“好好好,那我再说一件事情。今日,城谷县的户房主管,带着一群衙役到林园那里要收税。
让王铭缴纳什么人头税、过路费,还有什么卖粮买粮税什么的,这些我都是没听说过的杂税。
我在想,一个小小的县衙户房主管,他怎么敢胆大包天去巧立名目收税?
后来我听王铭派人传信,说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你用你爹的名义,和那个县城的县丞县尉他们,分别打好招呼,让他们派人去的。”
“啊?我不认识他们啊!”钱公子还是极力推脱。
钱公子身旁的钱校尉确是眉头紧皱,本来他一直沉默应对,仔细倾听苏总管和他儿子对话。
不过当他听到此处,确是心在一惊,他儿子居然说他不认识城谷县的县丞和县尉!
怎么可能?!每年他们都来钱府送礼走动,他儿子肯定都熟悉,这次居然说不认识他们,那就说明他儿子说谎了。
顿时,他心里的坚持有些松动了,看来苏总管的话语并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他儿子背着他干了不少事情。
心思急转之下,更是有些忐忑不安,不过还没等他表态,就又听苏总管继续说道,
“钱公子,如果没有你在背后给他们支招的话,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去赶往林园,说是要收王铭的酒庄的税。
要知道,关州林园可是听命于王铭,是属于皇家资产,受我内廷衙门管理的。
我可不信一个小小的户房主管,就敢在我内廷衙门头上撒野。如果没有你给他撑腰,他们就算有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行为。”
“总管大人啊,冤枉啊,你真的冤枉小人了。小人真没有找那什么城谷县的官差,去找王铭的麻烦,也不可能去做触犯大华律法的事情啊!”
“呵呵呵,好好好,那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钱校尉!我已经给过你家公子好几次机会,但是他都死不承认错误。
他把我给的机会直接扔在地上,顺便还踩了几脚。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钱校尉赶忙出声应道:“总管大人,你消消气。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都明白。
不过要是说,全部都是我儿安排来打压王铭,不够光明磊落的,是不是也有些言过其实。
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是他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背着我做出违反大华律法的事情,我一定绝对轻饶不了他。”
“哦,那你怎么个说法?”
“我觉得,我儿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太会是他所为,他整天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总管大人,你看要不要我找人好好查证一番,也算能还我儿一个清白。”
“可以,那就好好查查。不过你查是你的,我查算我的。我要查的话肯定不能这么轻拿轻放了。
今夜钱公子就先跟着我回内廷衙门,什么时候调查清楚,我才会把他送回来。
这几日就多辛苦钱公子了,另外还有,别以为你的人手多,我的人手也不少。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总……总管大人,我家犬子还年轻,不懂事。他在钱府这里,由我看护就好,没必要再去内廷衙门了吧?”
“很有必要!怎么没必要?他做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百分百都是他指使安排的。
虽然他的手段很隐蔽,但想查证,那还是很清楚的。还请钱校尉配合。你可知道,我内廷衙门可是属于内务府辖下,内务府中还有一支黑锦卫呢。”
“啊?!黑警卫!”
一听苏总管说到黑锦卫,钱校尉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黑锦卫,这可是皇家最厉害的爪牙,任何天下之事都瞒不了他们。
如果要是苏总管让黑锦卫来处理此事,那么不用说,他儿子绝对会在内廷衙门里出不来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只要是他儿子所做的犯法事实,都会被黑锦卫给挖出来!
那么到时,不仅是他儿子,就连他这个城卫军校尉,也会跟着受到牵连,有可能还会有牢狱之灾!!
这个年代,有几个当官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只是大巫和小巫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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