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自始至终目光都有意无意的黏在柳拂音身上,听到她替自己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本想享受着心悦之人为自己吃醋挡桃花,可这从方有仪口中听到“沈哥哥”三字只怕姐姐不高兴,所以开口也没给她什么脸面:
“我家中并无小妹,方姑娘还是莫要如此唤我了。”
方有仪脸上刚扬起的笑容微滞,还带着几分迟疑:“沈哥哥?”
“噗嗤——”柳拂音学着京中女子捏着帕子掩面而笑,“也不是我刻薄,只是也没有哪个被拒绝了还死皮白赖的当作听不见。”
方有仪死死的咬着唇,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帕子愤愤的摔到地上,“你得意什么?就算我们不成,也轮不到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孀妇!”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离得不远的都能听见,尤其和她关系不错的两个女子还斜了柳拂音两眼,那眼神是赤裸裸的怀疑。
更有甚者时不时的瞟一眼,窃窃私语。
沈家二郎与边疆来的长嫂关系甚密外面倒有些风言风语,不是他们一同出门被认了出来,柳拂音每每和他一同出去都会遮面,或许有人撞见怀疑有什么,但都是体面人也不会明面上说,也就心里想想罢了。
有传闻也是方有仪被拒后说了些似有似无的话,有人只是听听,也有人信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坏事传千里,年轻男女们精力旺盛难免想东想西,只要没有当她说什么便好。
柳拂音不在意这些并不意味着沈羡鱼无所谓,他本来还噙着笑的唇瞬间绷成一条线,眸中显然充斥了怒意:“方姑娘可读过书?”
“我方有仪出身名门什么没学过?四书五经那些都看过,今日这斗诗自也有我一番席位。”方有仪是真的自信,她是备受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是和族中男子一起读的书,也作过几首诗,才女之名也是有的。
“方姑娘既读过书,同为女子也该知名声有多重要,我沈家未同意结亲,你恼我恨我,便是出门唾弃我风流无情也无碍,可……嫂嫂怀着我沈家血脉远道而来,我又是家中男丁,多照顾些便要被如此编排吗?”
他说这话不止是对着方有仪,还扫了周围窃窃私语的几人。
春日宴不论出身,来的大多是读书人,被这么一说不少也是羞愧难当。
方有仪作为当事人脸更是红了个彻底,可她要面子,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
柳拂音始终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含笑朝她挑眉,似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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