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画了好多画，其中的一个拿给了常枫，常枫拿着画看着沈翊“这画，是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沈翊坐到常枫对面，缓声开口“这是古希腊的一个传说故事，相传天上众神失和，世界面临遭难的边缘，在这个为难的关头，以为白袍金冠的女神忽然挺身而出，担起了调停评判的重任，她一手持着天平一手持着利剑，以布条蒙眼，天平代表了选择，利剑代表的审判，蒙眼象征着正义，她就是被后世尊称为正义女神的，忒弥斯。”
沈翊拿出自己之前画好的登山队口中描述的场面，举起来给常枫看“你托举的背影和这位蒙上双眼的女神很像，悬崖是你的利剑，路牌象征着选择的天平，当年你出于心里的正义选择救人，而妹妹却跌落山崖，这就是促使你成为所谓审判者的初始动机。”
常枫自从进来以后或者说和他们接触以后都很平静，唯一的不平静就是看到自己妹妹画像，沈翊说了一堆东西，常枫依旧是平静的，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沈警官，你们当警察的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突然离开，没有原因，找不到答案时我周围的人都会告诉我，是天意是命数，小娟的命数就是到八岁，没有登山队可能还会有别的，我不追究有错吗？”
“这不是什么天意，是当年那些登山者的一意孤行，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你搜救妹妹，你仇恨他们，因为妹妹的死成为了你心里永远过不去的死结，所以你开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审判者，你要处罚那些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人，你处心积虑设立这样一个选择机制，你要让那些自私的人去给小娟陪葬。”
沈翊明白这不过是常枫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如果真的相信天意，他也不会困在当年走不出去的。
常枫沉默不语，一滴泪留下，看着沈翊只是眼神恍惚“我后来经常恍惚，是不是我救下了妹妹，是我，是我死了，所以我才会像山里的亡魂，一直一直在山里打转，我恨那些自私的人...后来我把马淮南尸体丢到了天坑。”
“所以，你承认了是你杀了马淮南。”蒋峰惊讶于常枫突然的坦诚。
“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恶有恶报。”
如今的常枫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这世上天道公理不在，那就自己除恶就好。
李晗抱着一个纸箱进到审讯室，里面的东西是在常枫家搜出来的，张思静的身份证也在其中，杜城拿着身份证进到审讯室问“张思静的身份证怎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死了。”
常枫语气平淡，甚至都没有抬眼。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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