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举左手,右手做引雷佛掌。头发变成白色,佛掌蜷曲做握姿,一把雷霆之枪乍现。

整个空间仿佛凝滞一般,只有巴尔和禹博文能够在此游动,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看见,只有无数次雷击的声音,震耳欲聋。

在双方战斗的视角中,世界仿佛凝滞一般,只有雷霆之枪投掷而出,巴尔空手就能打击雷霆让其改变方向,轰击在冰壁上,甚至徒手借助雷霆之枪投掷回去,与禹博文再次掷出的雷霆之枪对上锋芒。

巴尔全身爆出蓝色的微光,冷冽瞬间吞没整个空间,这是冷焰,祂的双手凝聚出冰棱。是啊,这种速度的攻击方式,那些世俗的实体武器早就解体了,唯有魔法才能够胜任,于是乎那些冰棱在成长至刺剑形状时就融化,一把魔法实体的刺剑展露锋芒。

那是更古老的舞蹈,像是毫无章法的步伐,每一次舞动都能够准确的对上雷霆之枪,每一次轰击都将冰壁炸出一个窟窿。

冰棱蛇已经近在咫尺了,它虽然不停地被瓦解,可这庞大的身躯即便是冰块撞上来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禹学涛快步去拾起戈镰,学禹博文击打戈镰释放瓦解之息,尝试数次都没能成功,他只能手持戈镰,冲向冰棱蛇。

禹学涛冲向这只已经失去一切理智的冰棱蛇,当愈发靠近时才发现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它的头长满了棱刺,那些鳞片根本不是冰块,是半透明的白色鳞甲,那些瓦解的地方透露一股寒冷的雾气,是被冻成硬块的各种人类残肢。

它本来就是死的,或许曾经是这么大的一条蛇,然后是巴尔救了它,但是被冰封的肉体根本无法活动,巴尔将同族的灵魂赐予了它,于是它复苏,这条蛇就复活。

只有灼热的巴尔才能够让它再次感受到温暖。

二者互补,灼热的巴尔也能燃起冰冷的火焰。

那死去的双眼空洞无比,它一边艰难前进的同时高抬头,要重辇过要杀死它的人。面对这么大的东西禹学涛也只能使用护盾魔法,它辇下的瞬间护盾就出现了龟裂,魔核疯狂的供给魔法给护盾,魔法被抽取的空虚感直击心头。重辇将禹学涛连人带护盾直接辇进冰里,冰棱蛇终于停下,它再次高高抬起前半身。

“啊啊啊啊!!!!”就在这抬头的片刻,禹学涛关闭护盾,以全身之力用戈镰进行一次半月斩,那攻击仿佛落空一般,只有轻微的命中感觉,冰棱蛇的腹部却已被拓开一个大口。

仅仅是戈镰触碰到的地方,直接被瓦解!禹学涛顿悟这一点,以戈镰直面高高在上的冰棱蛇,浑身的血液沸腾一般,心脏的鼓点在脑子里回响。旋转的斩击,没有任何攻击技巧,就是胡乱挥动。片刻之后冰棱蛇的身体就被瓦解成碎块,即便如此这些碎块依然在瓦解中化为了齑粉!

这,便是瓦解的力量。

整个通道在禹博文和巴尔的战斗中龟裂开来,巨大冰块从头顶坠落,禹博文浑身是伤,魔法蒸发那些流出的血液,他的体温达到了惊人的七十六摄氏度,甚至融化了附着在身上的碎冰。

巴尔身上是那些破碎不堪的冰甲,与祂冷焰恢复了灼热的火光,的身躯显得突兀,这些冰甲不但没有被融化反而在破碎时快速的修复,每次修复都会使得冰甲变得更薄。

不知是戈镰无形中的力量,还是杀死了冰棱蛇带来的自信,禹学涛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的周围是涌动的空间魔法,扭曲了视线,他说:“你不是真正的巴尔。”

围绕禹博文的雷电散去,他全身瘫软半跪地,浑身是雷电过载后的烧伤,从滞纳空间中召唤裁决司强撑着身体不倒地。

“你究竟是谁。”禹学涛再次问到。

“我?于火焰之中,无上的巴尔大人赐予我重生,这便是巴尔大人的扈从:艾达丝。在巴尔大人面前,尔等是如此渺小,卑微,如蝼蚁一般。”他的声音如此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那眼神中充满了往昔的荣光,之后是落寞的哀愁。

“艾达丝...为什么,你知道露丝尤格是谁,为什么要帮它。”

“灭世者么?听起来真可笑,你不知那天,更不知何为灭世。”说罢,艾达丝身上迸发一股力量,烈焰从中迅速蔓延,上一秒冰天雪地下一秒就是火海,氧气都被燃烧殆尽,那是魔法形成的焰苗,即便是禹博文的雷电都无法将其熄灭。

“试炼结束了!”冰块被炙烤发出爆裂,有些甚至都没落地就被汽化,上千度的高温挤压在这狭窄的通道之中,这座千年的通道再也无法承受,隆隆的崩塌,伴随着烤干的泥土,甚至扬起了尘沙。

禹博文仍旧处于觉醒状态,还能召唤护盾自保,而禹学涛的护盾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了裂纹。

但,这就足够了:“我,赢了!”

没有奋力一搏,怎知我坚不可摧。

是艾达丝蓄力的时候,引力奇点在这一刻束缚了他,禹学涛拖着戈镰,将干燥的地面割出一道缝隙。已然没有多余的力量再去维持护盾,顶着千度的高温,皮肤被烤成焦炭,他走到艾达丝的面前,刚想说出告别,才发现喉咙已经被烧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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