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道：“对呀，老板，你是不是算错了？”
老板听到霍轻万的话语对于刚刚北堂鸣的反应也没有起疑，笑着说道：“哦，两位说的是其他地方藤纸价格。难怪刚刚方翁听到我说只要八两黄金显得有些惊讶。两位也知藤纸的原材料是剡溪藤，这剡溪就在越州。越州离杭州较近这运费所以也就便宜了。如果两位去越州，那里的藤纸更加便宜。”
霍轻万连连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爷爷，看来这次我们还算捡到便宜了。”
北堂鸣点了点头说道：“嗯，天生，付钱吧！”
霍轻万听到北堂鸣的话语脸上笑容立刻僵住，北堂鸣见霍轻万没有反应咳嗽了一声说道：“天生，爷爷让你付钱你愣着干什么？”
霍轻万一脸尴尬地说道：“爷爷，那个，我，我之前花天酒地，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脑海中声音笑着说道：“你俩，哎呀真是笑死我了。尤其是你，没想到藤纸这么贵吧。还好你之前家底丰厚，别磨蹭了，快给钱吧！就当破财免灾了。”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的嘲笑很想反驳，但是这20刀的确是出自他之口，北堂鸣只能自认倒霉。北堂鸣后悔在来的时候怎么没有问清楚藤纸价格，本想扮一回大客户，没想到居然让自己钱包缩水。
北堂鸣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霍轻万说道：“一天好的不学尽学花天酒地一掷千金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北堂鸣掏出八两黄金放在柜台上，老板见状连忙伸手去拿，北堂鸣看着老板说道：“老板，不是不相信你，你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协议呀？”
老板连连点头说道：“这个自然，请稍等。”
老板很快拿出两张协议，只见纸上已经写满了字，但有些字与字之间有留白，老板拿起毛笔很快将北堂鸣的假身份方宝，日期以及数量写在空白处，老板拿出印章在两张协议上都盖了章，将其中一份恭敬地交给北堂鸣，另一份北堂鸣与霍轻万都看到老板放在一个盒子中，而盒子中还有类似这种协议，北堂鸣冲着霍轻万使了使眼色。
霍轻万笑着说道：“老板，恭喜你，做成了我爷爷的生意。”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两位照顾小店生意。”
霍轻万又道：“诶，老板，我爷爷应该是你们四珍书斋买藤纸买得最多的客户吧？”
老板笑着收起八两黄金看着霍轻万说道：“方公子，此言差矣。”
北堂鸣与霍轻万都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老板，老板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两位，实不相瞒，杭州还有人买的藤纸比方翁还多，而且不止一个。”
霍轻万连忙问道：“老板你说的是总共还是一次呀？”
“当然是一次了。”
老板因为跟北堂鸣做成大生意，此时也不隐瞒，霍轻万半信半疑地说道：“不会吧，一次还有比我爷爷买的藤纸还多？我爷爷可是买了20刀呀，老板，你是不是有点夸张呀？”
老板见霍轻万不相信，老板为了维护自己诚信的商人形象连忙说道：“诶，方公子，我可不是无的放矢呀！杭州城真的有一次买藤纸比方翁多的。”
脑海中声音说道：“你可以把话题接过来了，再让霍轻万问下去我估计老板也不会说了。”
北堂鸣为难地说道：“我怎么接？”
“简单。按照刚刚老板的思路，叫你大家，你也可以称呼这些买藤纸的大家。毕竟现在在老板眼中，你们都是一类人。你称其他人为大家相信不会有错，你就说你要去拜访一下。这外来的大家拜访本地大家，也是情理之中。而老板为了不止跟你做这一次生意，自然愿意透露点信息。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也许就能找到隐藏着的苍野七狼。”
北堂鸣不紧不慢地问道：“哦，没想到杭州城还有如此大家，不知是谁，老板可否行个方便告知一二，也让老夫前去拜访一下。”
老板笑着说道：“本来这是客人的隐私不应该说的，不过在下跟方翁你一见如故，而且你们大家相互交流，也乃杭州文人盛世，我就向方翁你告知一二。”
“那就多谢老板了。”
老板请北堂鸣内堂用茶，老板告诉北堂鸣：“这杭州一次买藤纸超过方翁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当今六王爷，他乃当今陛下的皇叔，六王爷对于字画古董颇有研究，他一次会向本店订购50刀藤纸。”
北堂鸣捋了捋胡须，这来的船上正好听陶宝生前说过杭州六王爷要举行鉴宝大会，北堂鸣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情报。
北堂鸣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六王爷。难怪难怪，六王爷每年都举行鉴宝大会，六王爷对纸张要求必定严格，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老板露出略微震惊的表情看着北堂鸣说道：“哦，方翁也知鉴宝大会。方翁这次与方公子驾临杭州，莫非也是要参加鉴宝大会？”
北堂鸣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十分慌张，连忙向脑海中声音问计：“现在我该怎么办？”
脑海中声音想了想说道：“什么都不要说，只是若有若无地笑笑应付过去。六王爷肯定不是苍野七狼，赶快问下一个。”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的话语捋须微笑，老板见状还准备询问，北堂鸣抢先问道：“那除了六王爷外，这杭州还有谁对藤纸如此偏爱，而且寻求量如此大呢？”
老板连忙回答道：“哦，就是城南的顾明顾大爷。”
霍轻万缓缓说道：“哦，原来姓顾。这吴中四姓之首的确有这本钱。”
北堂鸣哪里知道什么吴中四姓，不过还是表现得十分平静。
老板听到霍轻万的话语连忙说道：“不不不，方公子说错了。这顾明顾大爷可不是吴中顾姓。听说本是北方人，后来才搬到杭州。想来应该是看中杭州这边做生意比北方好，所以才举家搬迁的吧！”
霍轻万一脸惊讶地说道：“居然不是吴中顾氏？那他这财力颇为可观呀！”
北堂鸣打断道：“天生，你懂什么。这顾大爷既然能够从北方搬迁到杭州，自然也是名门望族。大惊小怪的，让老板看笑话。”
北堂鸣看着老板又道：“请见谅，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总是说错话。”
“方翁客气了。方公子对文房四宝的认识已可谓算行家了，没想到还对天下姓氏望族这么了解。实不相瞒，这顾明刚来杭州的时候，我们都感到诧异。”
北堂鸣听到老板的话语，心跳立刻加速，脑海中声音说道：“诶，别紧张，表现平静点，不要露出破绽。”
北堂鸣微微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看着老板说道：“哦，为何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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