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屯二十一公见俩人争吵,却也不阻止,反而和刘天海在一旁看热闹,“嘿,天海啊,那个小子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都是爱耍赖……话说回来,这段时间新闻上可都是刘家沟的名字。”
刘天海笑着说:“我和他可不一样。是上了几回电视,不过都是鸡零狗碎的事,不值一提。”
二十一公又说:“你的脾气啊就是太柔和了,让别的村上刘家沟胡闹,换作我早就招呼村里的小伙打他个半死了,娘希匹,跑村子里开枪,打死也活该。”
刘天海收敛了笑容,意识到二十一公说的是石林那件事,“二十一叔,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打不得,打伤了要坐牢的。”
“狗屁。”二十一公说:“法治社会能拿枪到别人村子开枪?也就是欺负你老实,你让石头坪的来刘家屯撒野试试。多的我就不说了,记住咯,咱们拜的同一个祖宗。”
“我晓得。”
二十一公站起来,“行了,就不跟你说教了,过来吃饭吧,忙活一上午的。”
拗不过二十一公,他们在二十一公家里吃了顿饭。上桌的第一句话就是“没准备什么菜,招呼不周,别跟我客气”,再看桌上满满一桌子菜,真叫一个好客。
吃罢,仨年轻的就不打扰二十一公了,临走二十一公又给每人整了两条草鱼,推都推不掉,不接还生气。
回到村子,路过河边时,阿一公问:“你们三个去哪捉鱼了?浑身脏兮兮的。”
刘宗武说了刘家屯的经历,惹得阿一公哈哈大笑,“你们倒是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你们帮了别人干活,他怎么也要表示表示,不然你们不惦记,别人也要背地里说闲话的。”
“真麻烦,我们就是想去玩。”刘宗武说。
阿一公说:“你玩你的,他送他的,并不冲突。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收了就收了,还能送回去不成?”
“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了。”
“行,去吧。”阿一公又说:“小庄,人参酒你那还有吗?”
刘庄说:“有啊,等会儿给你送几瓶。”
阿一公问:“人参真不贵吗?”
他印象中人参是一味十分珍贵的中药,那个年代是能救命的宝贝,听刘庄说一根也就一块几毛顿时不可思议。
为了让阿一公相信,刘庄打开购物平台,搜索出人参的价格让阿一公信服,“真没骗你,喏,网上的人参都是论斤论两卖的,一片一片地种,人工种的人参卖不上好价格的。”
阿一公信了,“行,要是贵重的东西可别自己顶着,不能让你出力又出血。”
“记住了。”刘庄答应下了。
人参酒是刘庄问询了一味中药师自泡的一种药酒,里面的每一种材料,要么是县药房购买,要么是山里挖掘,要么由神秘空间种植。
辅要材料不贵,主要材料又是神秘空间挖的,甚至都说不上价格,自然是不贵的。他拢共也就泡了三瓶,阿一公拿走了一瓶,剩下的还在柜子里。
送完药酒,刘庄检查了一下桂树上的鹰巢,又检查生活在树洞中的松鼠,鹰巢的蛋无恙,松鼠夫妇仍旧没羞没臊。
树枝上的松鼠吱吱地闹喂食,刘庄给了一盆葵花籽,然后树枝上又来一只,“好家伙,到我这儿进货来了是吧。”
它们是小灰和小红的后代,倒是不常住刘家沟,时不时回来打秋风,也不知是不是山上吃不饱。
刘庄拿来几颗花生,递给那只松鼠,接过花生后又爬到树枝上,气得刘庄骂了句:“白眼狼。”
“白眼狼,白眼狼……”
刘庄突然懵了,哪来的回音?
什么回音那么怪里怪气?
“白眼狼,白眼狼。”
发出声音的是两两安排住双人套房的虎皮鹦鹉,具体是哪一只有待辨认,虎皮鹦鹉发声确凿无疑。
开腔了?
刘庄惊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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