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实的世界。”男人说,“说实话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其实活在那个上位者们编织好的世界观里也没司马不好的,所以我选择远离你,远离你的母亲。当年或许我就不该爱上她,我这样注定要刀口舔血的人不适合谈他娘的恋爱。”男人舔了舔嘴唇,“不过你身上流着你老子我的血,注定是躲不过的,你且看好了,我怕是只能教你一次。”
唐明明觉得男人应该是疯了,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像个神棍一般。
外面的黑影拍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唐明明身处的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世界。
男人随手变换出来了一把古典的长刀,那刀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但出现的时候直接横贯了车身,等等,似乎车子也不对劲,原来那辆老旧的破出租车变得一颠一颠的,唐明明这才发现原本的四个轮子已经变成了马腿,车身还在慢慢变窄,男人一把将原本坐在副驾驶的唐明明甩到了后座,唐明明被颠得差点掉下去,急忙一把抱住男人的后背,那一刻他才发现男人的后背是那么宽广,衣服下面隐藏着一块一块的肌肉。
从后面看才看清男人手中的刀是那么眼熟,是从小就看过的三国演义里关羽的宝刀,青龙偃月刀!
刃光清澈如水。
唐明明傻了。怎么回事?男人的职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吗?即便是以前那个赛车手的身份也不应该这么牛啊!可此时此刻他握着刀,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就变了,变得像一位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一般,那股气魄和原本散发着的淡淡的废物气息格格不入!
唐明明傻眼了,男人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吗,一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有这样一身腱子肉,还有这把不知道从来的青龙偃月刀,说这把刀只是艺术品,但那锋利的刀刃又不似作假。还有那辆破旧的出租车此刻为什么变成了一匹骏马的形象,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唐明明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快被震碎了。
男人的手腕上青筋怒跳。他反手握刀,猛拉缰绳,身下的骏马在嘶吼。浓腥的血在风中拉出十几米长的黑色飘带,又立刻被暴雨洗去。那些黑影来不及减速,左侧的一群被长刀直接连腰斩断,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简单也纯粹的杀戮,就像是那些影子以时速180公里撞上锋利的刀刃。黑血泼满了左侧的路面但又很快被雨水洗刷。唐明明抱着头,不停地颤抖。
这个男人,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这么勇猛的一名用刀高手??
解决完一大片黑影,男人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猛然冲去。一些原本被落在后面的黑影此刻看着迎面冲来的男人纷纷张牙舞爪。
简直是地狱。
剧烈的旋转中,男人背手按住唐明明的后背,即便隔着衣服,男人掌心的温暖还是在这个雨夜帮唐明明驱散了内心的恐惧。
骏马在驰骋,一些不长眼的黑影试图拦截都被马给冲撞成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马腿压过一些被撞倒的黑影,传来阵阵骨头被踩碎的声音。
“别怕,这些东西叫做魔种,他们不是人,也没有人权,死就死了,如畜生一般。”男人嘴巴里跟唐明明念叨着,安抚着背后的唐明明。
一个显得壮硕一些的黑影没有被骏马撞飞,它伸出漆黑的双手挡住了马的冲势。男人也没多说一句废话,眼瞅着因为阻拦导致被一圈魔种围了上来,“低头!”男人一声低吼,唐明明知道这是对他说的,男人不可能提醒这些敌人低头,于是立马把头栽了下去。
男人手腕翻转,将手中的长刀360迅速舞动一圈,将那些试图围上来的魔种全都砍断了脖颈。
“去死!”男人低喝。男人双腿一夹,身下的骏马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嘶吼一声两条粗壮的后腿骤然发力将身前的壮硕魔种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男人见状直接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前一送,把魔种给穿了个透,骏马加速,只见刀上串的魔种数量越来越多,男人见状直接一甩,把那些死透了的魔种当垃圾一般甩飞了出去,清理了自己的宝刀。
男人调转马头,加速逃离,唐明明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去,那些被撞倒的黑影缓缓爬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闪烁着,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
“魔种是什么?要打110叫警察来吗?”唐明明畏惧地看着男人。
“别尝试了,一来你的手机必然没有信号,二来你觉得警察能管得了这些生物吗傻孩子。”男人低声说。
“至于魔种是什么,那解释起来可老费劲了。”一会儿,他又说。
“不过你别怕,今晚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男人自信的看了唐明明一眼,那语气就好像从这些魔种中杀出去如砍牛切菜一般简单。
“放心啦,你老爹我本事大得很,平时没机会给你展示,今晚这些魔种刚好给我搭了个舞台,让你看看你老爹我有多牛叉!”
看起来男人确实还是那个男人,至少他还是那么啰嗦。但唐明明看得出男人一点都不轻松。他满脸都是汗,衣服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被一些魔种的爪子抓破了,隐约有着一些血痕,再这么牛叉你也是个肉体凡胎啊老爹。
手机果然没信号。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人在高架路上?高架桥上沿途的摄像头都被那些怪物破坏了,想等人发现他们这里的情况是不可能了,想从这座桥上下去恐怕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力量。
“你老爹我注定就没法是个普通人,你也一样,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男人抓了抓头,“算了,先别说这个,以后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以后实在不行我带你去稷下学院见见校长,那老东西讲故事逻辑可比我流畅多了,到时候让他讲给你听,嗯,还得靠那个老东西......”
“当时跟那个老东西闹翻了,也不知道他记不记仇,不过你出生的时候他还来过,想来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不过就是没服从他的安排罢了,一点点小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也不能还生气吧。”男人有些迟疑不定。
“你看过《印第安纳·琼斯》么?里面教授和他儿子很赞!我一生的梦想就是那样,老爸在前面开车,儿子在后面驾着机关枪扫射!”
唐明明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喋喋不休。
他们骑着马狂奔了有十来分钟,那些黑影并没有追上来,雨点打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现在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身下的马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还在卖力奔跑着,它好像很害怕,很绝望,与它那喋喋不休的主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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