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北延太子没有答应萧决岭那些近乎痴人说梦的要求,但他也没有拒绝,而是派来了使者,说是要跟萧决岭谈谈。
“殿下,要谈吗?”岳三奎问道。
萧决岭沉默半晌,道:“不谈,你去告诉对方,孤的条件绝不会变,要变也是继续往上加码。”
岳三奎汗颜,还加,那岂不是要把北延的家底都掏空。
岳三奎唏嘘着离开,一时间,帐内又只剩下了路晚岑和萧决岭。
路晚岑离了萧决岭八丈远,缩在角落里当鹌鹑,可萧决岭没打算放过她,“阿岑。”他朝路晚岑勾了勾食指,面色平静。
可他越是淡然,路晚岑心里就越发毛,挪着步子下意识的想后退。
“过来。”萧决岭又说。
无法,路晚岑只能在心里重重叹气,挪着脚步一停一顿的朝萧决岭走,躲是躲不了了。
不过她可以先发制人,“时辰不早了,下面的人怎么还没送晚膳来,我都饿了。”
萧决岭睨了她一眼,将桌上的点心朝她面前推了推,“现在距离晚膳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路晚岑拿点心的手一顿,转移话题失败,那就换一个,“诶,我跟你说,我今日发现白宣瑜真是个可用之才,虽然功夫不是顶尖,但却有大将之风,等回头多磨练磨练,必将是你手下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是孤亲自从国公府选出来的人...”眼下他什么样,将来能有什么成就,他比她清楚。
路晚岑瘪嘴,又失败了,那就再来,“哈哈,那你真是慧眼识珠,等回头他和梅二就是你太子帐下的青龙白虎,一人替你镇守一方,简直妙哉。”
“今日看见梅二,我发现他也长进了不少...”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彻底没声了。
因为萧决岭的眼神越来越冷,呼吸越发沉重。
“额...”路晚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吧,我错了...”
人在屋檐下,低头就低头,她不仅甘愿低头,还主动赔款呢。
她往萧决岭腿上一坐,小手一勾,“我错了,下次不偷偷溜出去了。”
“也绝对不带伤跟将士们切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
光说还不够,她还附赠了好几枚香吻,反正现在她身上有伤,萧决岭不敢把她怎么样。
要说萧决岭在路晚岑面前确实没什么原则,一个眼神,两句话就被哄好了,他都有点看不上自己。
“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他关切的问,方才眼底的生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关心。
路晚岑心里偷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小心着呢,再说了,这可是你亲自给我上药包扎的,坏不了。”
她简直是个天才,嘴怎么可以甜成这样。
“我不放心,让我看看。”萧决岭说。
路晚岑点头:“好吧。”
一场潜在的风波被路晚岑轻易化解,她为自己鼓掌喝彩,为了以防萧决岭还有怨气,晚膳后她拉着萧决岭去外面散步,正好看看受伤的将士们,表达一下太子殿下对将士们的关心。
萧决岭没异议,牵着她的手就去了。
重伤的士兵已经送走了,轻伤的士兵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见萧决岭亲自来病号营看望他们,顷刻间他们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个个扬言立刻就能再上阵杀十个百个北延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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