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睁眼就成了个小豆丁！”
非但不害臊，反而很骄傲！
赵禾也笑着说道：
“这世间奇遇，当真是妙不可言。”
“我在教科书上学习升级需要多少经验，学技能有哪些要点的时候就在想。”
“该不会这位先驱者也是蓝星来的吧！”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须发如云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赵禾，口中嚼着一粒香豆，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让赵禾下意识地忽视了他的年龄，感到十分亲切。
“这不就显得我高明吗？”
“要是有蓝星来的，一看就能猜到！”
“等到真有老乡过来，指不定他就带着外挂呢！”
“到时候我们合力，岂不就能横扫异族，平定宇内？”
摇头晃脑地回忆起往事，朝无珣长长的白发白须也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
“我那会刚来的时候，人族的处境可太差了，几乎是作为异族的奴隶存在着！”
“偏偏我觉醒的天赋还不是战斗类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遗憾的咂咂嘴。
“我就想啊，要是有个开牛逼外挂的大佬带带我该多好啊！”
“但是那会没法子，只能苟着凭借自己觉醒的天赋到处偷！”
“偷资源，偷人才，什么都偷！”
“没想到，这一偷，就偷到圣者级了。”
朝无珣看向赵禾，轻轻呼出一口酒气。
“这都六千多年了，才遇上一个你呢！”
这位前辈虽然此时表现得很豁达，但赵禾清楚地记得历史书上对那时候人族处境的描写。
‘彼时我族无强者张目，任杀任辱、任取任夺，全无尊严！’——《人族史·黑暗纪元》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道尽了弱族的悲哀。
而改变这一切的人，不正是眼前这位前辈吗？
如果不是心怀大义，以他的天赋与实力，在哪里不能混出一片天？
何必历经千难险阻，带着整个种族前进？
想到这里，赵禾起身端起酒杯。
“我敬前辈一杯！”
朝无珣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多少言语，尽在杯中。
两人一同赏着眼前的雪白江景，自是有喝不完的酒，说不完的话。
这般酣饮自是让赵禾面色红润，醺然微醉。
而第一圣者也分外高兴，有意醉上一场，一杯接着一杯。
过了良久，朝无珣抿了一口酒，轻声问道：
“赵禾，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带着些微醉意，赵禾笑了一下。
“很精彩...是以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到的精彩。”
“哈，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想法一样。”
“你还年轻，会这样想也是正常。”
老人的目光看向不知多远的地方，语气幽幽。
“那么多种族，那么多没见过的事物，的确很精彩，但是也很残酷。”
“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应该寻找与其他种族和平共处的方法。”
“但后来一些事证明，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话语权。”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是什么让这位历经数千年岁月的强者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这里面，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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