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英男想问,漫月奴怎么样了。

之前在潼关的时候,听德祝大哥说,布祝兄用自己的名义,赊账三十万。

把漫月奴赎出来。

咋的。

这么大的事情,见面都不说一下吗?

相比于漫月奴,赵英男更加在意和赵布祝的关系。

可自从听苏樱说起,检验处子之身的方法,赵英男隐隐觉得,漫月奴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

唉……

好复杂。

布祝兄,我拿你当兄弟,你当真不愿意解释解释吗?

别说帮你还债三十万。

就算是三百万,我也不在意的。

赵布祝眼神躲闪,仿佛猜到了英男兄心中所想,自己自作主张,替他的姬子赎身。

还花了他三十万两。

他应该不会怪我吧?

大不了,以后我当川州知府的时候,从俸禄里一年一年扣给你呗。

在赵布祝的心里,他认为,英男兄不喜欢漫月奴。

要不为什么不娶回家去?

你缺钱吗?

不缺。

你家里那么多女人,也不差这一个啊。

你要说你嫌弃人家姬子的身份。

为什么又给人作诗?

再说了,你家里不是有一个姬子吗?

南宫飞燕你都能收,漫月奴收不了?

在赵布祝的印象中,英男兄绝对是那种,不拘小节的风流才子。

但为什么单单对漫月奴如此狠心。

赵布祝百思不得其解。

也正是因为,同情漫月奴悲惨的遭遇,不忿英男兄始乱终弃。

他这才自作主张。

为漫月奴赎身。

自从凉州一别,漫月奴去往中原寻找英男兄,结果英男兄又在川州出现。

他现在不止是同情,甚至有点儿担心起这个可怜的花魁来。

自己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都受尽了艰苦。

何况,她一个女人呢?

唉……赵布祝心中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换上一副笑脸道:

“好像没什么新鲜事了吧。”

“我家隔壁的大爷家的黄狗,生了一对小黑狗。”

“算不算新鲜事?”

唉……赵英男心里长叹一声,也笑道:“去你的。”

“无事更好。”

“来,喝酒!”

三人咣当咣当喝了好一会。

赵布祝不愧是风流才子,又是混迹欢乐场的常客,在众姬子间谈笑风生。

游刃有余。

酒足饭饱,抱起一个美艳姬子,就往里屋走去。

不一会。

就传出阵阵依依妖妖的声音。

一个姬子俏脸一红,柔声道:“两位公子,可要姑娘们侍寝?”

赵英男看了一眼大牛,笑道:“大牛,你打仗辛苦。”

“不犒劳犒劳自己?”

“选一个,选几个也行!”

大牛脸色变了变,眼中满是渴望,最终还是坚定道:“不用。”

“我心里只有香兰妹子。”

“真的?”

“真的。”

“待会出了这个门,你可别后悔。”

大牛拿起酒壶,咕咚咕咚蒙灌几口酒,大声道:“吃饱喝足。”

“我回军营睡觉去了。”

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看来还是酒不够,或者说,从鞑子军营那一夜后,大牛就变了样子。

赵英男嘿嘿一笑,也不强求,人各有志嘛。

吩咐身边的姬子道:“等那位赵公子忙完,告诉他,明日去悦来客栈找我。”

“另外,不论他要什么花销。”

“都满足他。”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一千两面额,递给姬子。

又嘱咐:“不够的话,就去客栈找我拿。”

“是!”姬子轻声回应,眼中满是不舍。

公子出手大方,但自己尽心伺候一晚上,终究没能留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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