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着急走吗?就不能再多留两天?”

不过短短几天,侯奕泽脸上皱纹都多了不少,表情也像是吃了个苦涩的核桃。

秦康一巴掌拍上他臂膀:“这里事情都解决了,我还留着干嘛?”

越过猴子肩头,秦康望了眼隔开老远笑眯眯注视着他俩的攸仁。

他凑近侯奕泽耳边:“你以为我真愿意当什么狗屁太上皇啊?”

“我的好哥哥呀——”侯奕泽哭丧着脸,拽起秦康袖子,“你把我推上这火坑,可不能不管以后呀,拍拍屁股就走了是怎么回事啊?”

“嘿!这太阁不是你自己心心念念的吗?怎么能叫我坑你呢?”

“我现在算知道了,日理万机不是夸张的修辞,是真有那么多事情要管!”

“不然呢,你以为天下人就那么好当啊?好好跟你的先辈学学吧!”

侯奕泽丧气似的垂落脑袋:“那我还不如索性当个昏君呢!甩开腮帮子可劲造,赶在被推翻前能爽一把是一把!”

秦康啪一下敲在猴子脑壳上:“瞧你这点出息!好歹也是我昭穆上皇带出来的,哪个嫌自己命长敢动你?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台机甲嘛,你当它是手办啊?”

侯奕泽揉着头上高高肿起的包,吐了下舌头,再不敢叫苦。

过了会儿,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挨近秦康挤眉弄眼:“说起来,有一点我属实没想明白。平时也没见你有收藏古玩的爱好啊,又是从哪里淘来一模一样的八尺琼勾玉呢?”

秦康神秘地笑了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块玉就是真的,而我也确实是皇族呢?”

八尺琼勾玉当然是真的,是秦康从攸仁脑子里挖出来过往时空的记忆重播,这家伙少不经事那会儿拿来当手把件玩。

撇下猴子太阁,秦康向着家人们走近。

行李一早就收拾好了,赵诗琪手捧着防护力场黑盒,其余人聚拢在她身旁。

秦康往周边扫了两眼:“妈妈不来送行吗?还生我气呢……”

赵诗琪瞪了他一眼:“我妈才没那么小气呢!她是见不得分别的场景,不想伤心落泪。”

“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她又不肯。唉,我有时也搞不懂你妈在想什么,孤老太太守着大房子就不伤心啦?”

“我妈才不老呢!况且,她现在一点都不孤单,每天可忙啦!”

“忙着相亲吗?”

“去你的,没个正经!”赵诗琪把黑盒子往秦康怀里一塞,“说起来她会忙也是拜你所赐啊,昭穆上皇!”

“啊?”

“一觉睡醒,她也跟着成了皇族。你这两天都泡在政府大楼和皇宫里没见着,我妈家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皇亲,提着大包小包礼品来套近乎!”

秦康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凑近前:“我算是听出来了,皇后你是在拐着弯骂寡人呢!这两天事是有点多,后面一定好好补偿你……”

赵诗琪噗哧笑出了声:“少来了!你先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带全家人去花旗,没有飞机没有船,连辆车都没备,你这太上皇的排面呢?难不成今天就是来岽京湾看海的吗?”

“那哪能啊?君无戏言,说走咱就走!”

说着,秦康已开启了防护力场,透明的球形障壁瞬时将所有人与行李包裹住。

他转过身,面朝那一整片冻得莹白耀目的海湾,深吸了一口气。

“手搭在我身上,都站稳了!”

两脚奋力一蹬,秦康带着全家人纵身跃入六十多米高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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