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和高育良乘坐一辆车,一起回家。

路上,

祁同伟几次欲言又止,

今天的高老师可有点狠,以他对陈阳的了解,一定是记恨上了高育良.......

“看我干什么,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

高育良察觉到异样,没好气的说。

“我?”祁同伟手指向自己,开口时声线带着一丝委屈:“老师,这跟学生有什么关系?”

“装傻是吧,你就装吧。”

高育良斜了他一眼,没选择点破。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只恨我生君已老,断肠崖前忆故人。

八九十年代可不像后世那般全是大龄剩女。

况且陈阳工作也不允许他迟迟不成家,影响进步。

高育良也知道刚刚在大庭广众催婚很得罪人,可重病就要下猛药,不然去不了根.....相信明年同学聚会的时候,陈阳一定会结束单身状态。

车厢陷入安静,

到了小区门口,

两人下车选择步行,吹着冷冽的晚风,只觉大脑一阵清明。

高育良好似随口询问一般:“你岳父那边如何。”

“不知道,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上面决断,干预不了。”

“唉......”

高育良发出一声轻叹,抬头望向天边那轮明月,喃喃:“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这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主要有两层含义,

一是前路迷茫、漂泊无依的氛围,

二是游子思妇的离愁别绪和对未来的迷茫。

“这首诗,我在北方时常常吟诵。”

感觉到有些影响军心,高育良转头说。

祁同伟露出一个无声笑容:“老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实现心中理念、报国有门,必须要争。”

如果把汉东比作一幅巨大画卷,那么范赵一系和有梁一系这些人全是画师,他们争的就是那只笔,谁能拿到,就能在这幅画卷中肆意挥洒笔墨。

你不争,除了表明你没有信心以外是一个庸人,.....什么都证明不了。

又不是让你去犯罪,而是让你去画画呀,美术生。

“说的没错,合理范围内必须要争,大争之世,古时君王争天下,诸侯争疆土,大夫争权力,士人争地位,百姓争衣食。”

高育良点头认可:“如今,我们争的是理念。”

小区门口再到家不过几百米,师徒二人却在短暂交流中再次坚定信念。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京都最后决定。

时光匆匆,93年1月22日,除夕。

祁同伟吃完碗中最后一口饭,和梁璐相拥而眠。

93年2月6日,正月十五,元宵节.....踩花灯、吃元宵、猜灯谜,祁同伟和梁璐手拉手,看着身前两个小家伙在雪地里玩耍。

咻——

砰砰砰——

咻咻咻——

砰砰砰砰砰——

“呐,烟花。”

还不到三岁的祁慧静指着天边烟花,笑的很开心,那笑容无比纯净。

93年2月10日。

祁同伟和梁璐一同送梁群峰来到汉东机场,远处则是一同去京都的范志文。

“行了,就是去开个会而已,搞的这么隆重做什么。”

梁群峰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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