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赐回来了。
陈澈很快就会成为祝家庄上等门客之首,甚至是赘婿。
丑牛叔说的天大喜事估计就是这个。
陈澈还没从思绪中回来,随口应和着:
“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丑牛叔好似没听到陈澈说话一般,只顾着自己乐。
“盼到了,终究是盼到了!”
“阿澈呀,这个小院子将会双喜临门呀!”
“咱都有喜!”
陈澈微微一愣,好奇道:
“丑牛叔,恭喜您了!不过……您说的喜事是?”
自然不能是他孙子痊愈的事情,早过去了。
兴许丑牛叔又多了一位孙子或孙女,难道……
陈澈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乐了,还真想是真的,可以恭喜丑牛叔一声“老而弥坚”。
“阿澈,你真是人好,听到丑牛叔家里有喜事,都能乐成那样!”
丑牛叔喜滋滋的打开一张荷叶,里面包裹着一只热气腾腾的肥鸡,香气扑鼻。
“合该你丑牛婶特意为你做一个叫花鸡!”
“丑牛叔,食得是福!我瞧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事!”
陈澈早饿坏了,既然是丑牛婶做给他的,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捧起整只叫花鸡,大口大口的啃着。
逗得丑牛叔哈哈大笑。
“阿澈,你还是小孩子心性,这算什么喜事!”
丑牛叔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如同干了一杯美酒,抹抹嘴唇,十分的惬意。
“阿澈,我家那胖孙子好转了,是时候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了!”
那真是好事!
“丑牛叔,早该离开祝家庄了!”
“瞧你说的,好来好去,我呀,想着赶明儿跟庄主说一声,然后替他们干到月底,若是挽留的,最多干多三个月、不能到明年!”
丑牛叔起身,拍了拍陈澈肩膀,往外走去。
好似不大放心,停在门槛上。
“阿澈,往后搜山队的兄弟便交给你了,那帮兔崽子你不能对他们太好,该骂还得骂,该打还得打!”
“不过,话说回来,大伙都是可怜人,做得差不多的,也就随他们自己平日里找点乐子!”
“谨记一件事情,什么时候跟三姑娘定了好日子,一定要请丑牛叔喝一碗喜酒!”
陈澈看着丑牛叔出了屋子,稍一沉吟。
“丑牛叔!”
“怎么?”
“您的事情明儿一早,我先跟大公子说了,让他在庄主面前给您打个底!”
“最好!丑牛叔一直想求你这事,奈何这张老脸太薄!”
丑牛叔大喜。
一入豪门深似海。
丑牛叔见惯世面,自然知道,自己若说要离开祝家庄,绝对会受到多番阻拦。
陈澈如今是祝家庄一心要拉拢的人,他的一句话,能为自己减去所有的麻烦。
只是,心中也清楚,人家已经救了自己孙子,还怎么好意思无止境的索求。
“丑牛叔的孙子痊愈了,他也离开了祝家庄,过得几天,我走得更安心!”
陈澈梳洗完毕,这晚早早的睡了。
翌日,一大早。
砰砰砰!
“澈哥!澈哥!澈哥!”
屋外响起了铁锤焦急的声音。
“铁锤,怎么了?”
陈澈开门,微微一怔,只见铁锤脸色苍白,两眼泛红,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丑牛叔……丑牛叔……死了!”
“怎……么……会这样?”
饶是陈澈如今修为了得,心中也是一阵空荡荡的,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
从铁锤结结巴巴的话语里,陈澈大概了解了事情。
一大早,铁锤外出办事,看到菜市场石门前围了许多的人,甚至有捕快、仵作。
出于好奇,也围了过去,不曾想,竟然看到身首异处的丑牛叔。
他的头发、双脚上,都挂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而石门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刀。
按仵作的说法是,丑牛叔被活生生的挂在刀刃上,由于两块石头的重量,令他的脖子一寸、一寸给割断。
十分的残忍!
“澈哥!是黑虎帮的人做的!他们的胖鬼帮主,正是被插在地上的利刀斩首而死的!”
“他们不敢动祝家庄,不敢动澈哥您,只好找丑牛叔来开刀!”
玄武,主稳健。
陈澈甫听惨剧,震惊,到接受,最后冷静,仅仅花了不到三秒钟。
摆摆手。
“铁锤,记住,你见到的事情,不能再说了,另外……”
陈澈转身进屋,拿了一张百两银票。
“你替我送去给丑牛婶,让她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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