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睨了他一眼,“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你们怕不是忘了,这是我妈妈和外公的房子,遗嘱上留的是我的名字,你们,才是那个该滚出去的外人!还是说,别人的东西真占据久了,就觉得是自己的东西了”,祈南言目光如炬射向祈怀徽。
安梦暗暗咬牙,这小贱种是怎么回事,嫁了个人就完全跟变了人,牙尖嘴利,咄咄逼人。
表面却是笑着出来火上浇油,“小言,看你这话说的,怀徽是你爸爸,父子两哪有你的我的之说,现在一切都是你爸爸夙兴夜寐,任劳任怨保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都是为了给你铺路吗,你爸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这么说你爸,可不得很伤你爸爸的心,听安姨一句劝,和你爸认个错,父子两哪有隔夜仇。”
听到这,祈怀徽脸色好了很多,冷哼一声,“这个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以后我一点都不会留给他。”
安梦和祈海安眼底闪过得逞笑意,祈南言似笑非笑看着安梦,“安姨,我说的是房子的事,你扯到哪里去了。”
“还有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夙兴夜寐,怕不是宿在温柔乡里高兴的夜不能寐吧,将一个中大型公司发展成中小型公司,一年解散一个分部,这也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还有,用得着你给?这本就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字字句句全部往祈怀徽肺管子里戳,将他这么多年自以为呕心沥血努力贬的一文不值,那句我母亲留给我的,更像是一把大火,烧了他多年慢慢织就得遮羞布,将靠女人上位这件事曝光在太阳底下,一遍遍提醒他,他现在的一切都来源于张家,来源于张蕴安那个女人。
多年不碰的敏感禁忌,被人像是拿着小提琴的琴弓使劲扒拉,奏成刺耳的辞句,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从耳朵,从每个毛孔。
浅浅呼啸而过。
“砰——!”
祈南言偏头躲过飞来的烟灰缸,眸底更加冰冷,唇角的笑容却越大。
厚重玻璃砸,溅起四分五裂的玻璃块,惊起周围不小惊呼声,脚步凌乱,将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是拔到剑拔弩张。
安梦和祈海安对视一眼,都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在他们看来,只要祈怀徽和祈南言的分裂越来越大,这以后祈家必定就是他们的。
祈南言看着一眼细碎的烟灰缸,又看着呼吸起伏大的祈怀徽,黑黝黝的眼眸满是兴味,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信号,一种名为真相大白的信号。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个房子,包括公司,全部都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也是我妈妈留给我,只是我未成年时,暂时交由你接管,而现在我成年了。”
祈南言不断刺激着祈怀徽那根敏感至极的神经,一步步逼着他走进设下的陷阱。
祈怀徽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豹子,整个人暴跳如雷,“逆子,闭嘴,我告诉你,现在祈氏一切都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祈氏姓祈,与你妈和那个老不死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拿,我告诉你,我是你老子,我不交给你,你这辈子都碰不到!”
祈南言淡定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说的不对,不是祈氏,是张氏,张玉端的张,张蕴安的张,如今的祈氏是由我外公张玉端一手打造,你是个小偷,偷了别人的成果惯上了自己的姓,就自以为是自己的东西,殊不知,迟早要还回来,还给我外公。”
“还回去?”祈怀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祈南言的宛若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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