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诺!”应诺后走出大殿。
伍员对公子弃疾说:“司马大人,养府是连续死人,可都不在养府之中死的。我师傅养由基死在房钟,养子弃疾死在家乡,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怎能说养府不吉利呢?反倒是王尹虎说了此话后,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已时,养馆发生了惨无人道的血案,我二师傅叔山冉国老被砸死在茅厕,二师兄张干被刺死在大堂,而盖增也被杀死在同一现场。如此丧心病狂的惨剧,不得不让人猜测是因买房而引发的血案!”说到此处,伍员盯着费无极问道:“费管家,你说是吗?”
费无极被盯得头皮发麻,结舌道:“可能......可能是......叔山冉得罪了什么人?”
伍员紧追不舍:“得罪了什么人?”
费无极:“诸如斗成然什么人?”
公子弃疾:“嗨!费管家,不要肆意揣测,不知道不要乱说!”
伍员:“就凭斗成然与我师傅交过手,就要杀人害命?太牵强了吧!我说费无极,为什么突然变卦而不买房,这里面恐怕有很大的奥妙和玄机吧?”
费无极:“那是成虎大人决定的,与我无关!”
伍员:“费管家,别激动,我没说与你有关?”
费无极向公子弃疾恶人先告状:“司马人人,你看伍公子今天到府上,哪像是问房?完全是追责查凶来的!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司马府邸岂容你抹黑、泼脏水?”
经费无极这一挑唆,公子弃疾也有点恼怒,站起身说:“伍公子,你究竟有什么线索?在这里大谈凶案之事。叔山大夫之死,我也很悲痛,我也派人去吊唁了。假如怀疑我府上有人作案,只要拿出证据,我立马斩立决,绝不姑息!”
伍员:“司马大人,勿怒!有一个关键人物在房屋交易之时被抓,此人就是诱发血案关键所在。”
公子弃疾:“他是谁?证据呢?”
伍员:“司马大人,对不起,名子我暂时还不能说。至于证据,我想费管家比谁都清楚!”
费无极暴跳如雷的说:“伍子胥,你不要血口喷人!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什么都不知道!”
伍员鄙夷的:“何必这样?越这样,越显得心虚!”
公子弃疾:“伍公子,既然你不肯把名字说出来,说明你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猜测推理。好啦,我也不跟你计较!本来有个好心情,准备和你好好聊聊。你是一个实在难得的人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可你不珍惜我有限的时间,不计场合,不管分寸,一味追责查凶,把我的心情搞乱了。伍公子,对不起,送客!”说完,拂袖离开大殿。
费无极:“伍公子,请吧!”
伍员不得已站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费无极站在台阶上带有嘲讽口吻喊道:“伍子胥,等你有了证据再来,不送!”
丁可走近伍员身边轻轻的摇了摇头。
伍员:“走吧!”俩人沿绿荫小道走去。
养馆大堂,伍员对养馆十几个武士和学员拱手说:“诸位都是养馆的最后一批精英,在办冉叔、张干的丧事中都出了大力。在此,我向诸位表示深深的谢意!”说完,俯身鞠躬。
武士:“我们没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伍员指着桌上的一堆布币和铜贝说:“这是养馆剩下的最后一些钱币,我想把它分给大家,就算是安置费。因为你们知道养府卖了,养馆也不复存在了,再加上群龙无首,所以今天我宣布养馆闭馆,大家好聚好散!”
武士、学员听到此时纷纷跪了下了来求道:“伍大哥,你来办武馆吧?我等求求你啦!”
伍员拒绝道:“我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
武士:“我等愿追随伍大哥,即使不办馆,也愿意跟着你!”
伍员笑道:“对不起,我养不起大家!”
丁可对武士说:“诸位起来吧!伍大哥确实有他自己的事情,大家就不要勉强了!”
武士、学员不得已站起身。有个叫左诚的武士向伍员表白:“伍大哥,今日一别,如有用得到兄弟们的地方招呼一声,我等立马赶到,绝不含糊!”
众武士:“我等立马赶到!”
伍员连连拱手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丁可,开始分发钱币!”
丁可叫道:”左诚,你的。数数十枚银布币,二十枚铜布币。下一个,杨帆……”
这时,公子胜走到大堂,后面跟着杠箱子的脚夫。伍员迎上前说:“公子胜,你来啦!”
公子胜指着四只箱子,说:“伍公子,这里是整整四十爰金,请验收?”
伍员一一打开箱盖,里面装满珠宝玉器、珍珠玛瑙、金饼银饼,布币铜贝。
公子胜指着珠宝说:“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是陈地人。这些珠宝玉器都未兑换成贵国爰金,按货币市值来算,至少超过两成。你看......”
伍员见四箱财宝确值四十爰金,满意的说:“行,成交!”说完,从怀里掏出羊皮房契和收据,“这是收据,请留存好!”
公子胜接过房契展开看了看,又看了看收据,点头说:“房契有楚庄王大印,收据有伍子胥签名和手印,一切全了。谢谢!”
伍员问:“那你们几时搬呢?”
公子胜:“明天吧!哦,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这个别院我们已经借给了郊尹斗城然!”
伍员:“为啥要借与他?”
公子胜:“他是地方官,而且答应保护我们妫府。条件是他要别院,要开办什么蔓馆。我们只好允诺,权当有了看家护院的。”
伍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公子胜关心的问:“你们好像在撤馆?”
伍员:“是!”
公子胜:“伍公子,你忙,我告辞啦!”
伍员拱手:“公子胜,你慢走!”
公子胜拱手后走出大堂。
丁可过来对伍员说:“伍大哥,钱已经分完,剩下的是他们几个养氏子弟的。”
“什么是剩下我们养氏子弟的?”养奎突然进来问,后面跟了五六个养氏子弟。
伍员:“你们来得正好!怎么,都被放了出来?”
养奎:“使了不少金银,才从郊廷监狱被放了出来!”
养毕问:“你们这是在散伙?”
伍员:“对!养府已经卖出,这里是四十爰金。你们是养家子弟请过下目,我准备送交国库!”
养毕:“这么说遗嘱在你手上?”
伍员:“有怀疑?”
养奎:“难怪我们找不到,原来在你手里?”
伍员掏出竹简说:“这是养师傅的遗嘱,我是照遗嘱办事,尔等只管过目,其它不用操心。另外我给各位留下了一些安置费,丁可,把钱分给他们!”
养氏子弟接过钱币有的喜形于色,而养奎却说:“这些钱币安置不了我等,我等已经成为蔓馆一员,希望你们尽快离开此馆!”
伍员听此,讥讽道:”哦嗬,看样子尔等已卖身求荣了?我问你们,你们祖上姓养,还是姓蔓?”
养奎:“谁能让我等安身立命,我等就跟着谁!”
伍员愤怒的:“败类!丁可,把箱子抬上车,我们走!”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