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他穿过客厅，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打开了灯。
奇迹并没有发生，房间里空无一人。
大宝穿过房间，径直走到床边，轻盈一跃，落到了床上。
手机响了。
魏明远掏出手机。
是杨泽。
下班前，他特意强调过，无论多晚，SmartX跟天堃对接的工作排期出来后，必须第一时间发给他。
然而此刻，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魏明远站在房门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
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他，驱使着他的双腿，一步步挪到了江筱的床边。
他掏出那块智能手表，手指轻轻摩挲着表带，然后将它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仿佛这样就能离江筱更近一些。
魏明远掀开被子，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身心俱疲，却无法入睡。
大宝走到枕头边，拱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蜷缩在魏明远的身旁。
八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过。
不管身份地位如何转变，他依旧是什么都留不住。
头顶灯光刺眼。
魏明远反手盖在眼睛上。
那些光线穿透了手掌。
在他眼前旋转，扭曲，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住。
随后，光线慢慢汇聚，变成了江筱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魏明远从床上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拨通了江筱的手机号。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声接着一声。
随后响起机械的女声，提醒他稍后再拨。
大宝动了动，穿过被子，从脚那头钻出来，跳下床，离开了房间。
魏明远迟疑片刻，从兜里摸出秦铭章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落地窗外，京城的夜景一片璀璨，他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喂，哪位？”秦铭章的声音响起。
“秦总，你好，我是魏明远。”
“噢。”秦铭章有些意外，“魏总啊，这么说你已经考虑好了？”
“对。”
“可以，智先锋我会......”
“秦总。”魏明远打断他，语气坚定，“我不会放弃江筱的。所有的东西都有代价，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你，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和她在一起。”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魏明远握紧手机，耐心地等着。
过了许久，秦铭章的声音才终于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秦总，开条件吧。”
“是吗？”秦铭章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要的是SmartX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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