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卿微微一垂眸,看了看他那只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稳重又不失温柔。
她突然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他,还有他们,是真的很迁就她,很包容她,也很忍让她。
“哎……”
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心疼了,也越发理亏,越发觉得是自己不对了,更越发地想要补偿他们了……
…
转眼又是几日,言卿他们进城后,几乎全是在吃吃喝喝,或者是乘车出游,暗中跟踪她的眼线虽有不少,但也没能探究出什么名堂来。
而就在这种日子中,逍遥亲王府那边也出了一点儿事。
起因是来自某一封迷信,深夜之中那位逍遥亲王梁湛芸神色冷淡地斜倚在长榻上,一旁的茶几上像往常一样摆着一份酒水,
而她那位嫡长女梁冰岚则是一袭白衣束手而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梁湛芸冷瞥了一眼,之后才拿出那封密信问:“若非那边一状告到我这里,我还不知,你竟阳奉阴违。”
她对嫡女和次女的态度完全不同。
在小女儿梁悦柳面前,她是一位母亲,随和,纵容,偶尔无奈,偶尔会因小女儿像个管家婆一样好笑又头疼,但不可讳言母女二人很是亲昵。
但在长女梁冰岚这里,她从来都是一副冷漠模样,她也更严格,更苛刻,仿佛彼此之间的关系并非母女,而是君臣,又如主仆。
梁冰岚垂了垂眸,旋即才说:“母亲多虑了,国舅爷眼下被迫蛰伏,便是手中有些人手,但为免被女帝发现,行事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您身在局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我亲王府中究竟有多少眼线,又有多少人是听命于女帝陛下,正暗中盯着我亲王府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按兵不动,是因那些暗探眼线紧密盯梢,是因不愿给人留下把柄。
可梁湛芸听后反而嗤笑,
“你是本王亲自教导出来的,倘若你梁冰岚当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怕也担不起这冰岚王女的名头。”
这话说白了,就是梁冰岚的心计手腕她心知肚明,如果梁冰岚当真愿意,那些眼线又算什么?
她有得是法子能轻易甩开那些眼线,所以那话也不过听听罢了,不过是托词罢了。
梁冰岚:“……”
她沉默片刻,才微微一抿嘴,突然清清冷冷地望过来,那神色之中并无太多情绪,仿佛只是纯粹的不解疑惑。
“冰岚不懂,您与女帝的争斗,不论谁输谁赢,终归这天下江山依然是我等女儿家的江山天下,可国舅所行之事图谋甚大,意在推翻我等女尊统治,而您似乎也有意放任?”
“但我不明白,养虎为患,这对您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
梁湛芸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后抬手拿起了一杯酒,
“你似乎管得太多了,也太过聪慧了一些。”
可有些时候,人还是傻一点比较好,适当的装一装糊涂,于己于人,皆有好处。
梁冰岚:“……”
双方就这么陷入僵持之中,直至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母亲母亲!!您是不是又偷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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