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伊桑最近怎么飘了。”祁连曜恍然大悟,“感情是他妈给他新找了个爹,他觉得腰板硬了,说话气也不喘了,连大小王都分不清了……你干嘛?”
祁连曜说到一半,低头看向在他腰上一个劲戳戳的手。
这只坏海兔用指甲戳他戳得上瘾,偏偏指甲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毒性,在他身上留了一大堆弯月形状的疤。
“你是不是会说相声啊?”玥眼睛亮晶晶地问。
“……不会。”祁连曜说。
“哦。”玥立刻兴致缺缺,“你继续说。”
“有必要给伊桑洗洗脑子了。”祁连曜伸手把坏海兔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低头亲了一口,“正好给你们加快点速度。”
现在他们已经确认了关系,海兔一族相当于他的岳家,岳家的要求,祁连曜当然是有求必应的。
……
苏洛瓦国都中。
此时距离国王的六十岁生辰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国都中却流传出了一则流言,说是之前各家失踪的年轻人其实都已经死了,并且他们的死和国王有些关系。
国王知道这件事后,立刻把伊桑叫来臭骂一顿,随后赶忙让人澄清这件事。
这几家人面上都是一副心悦诚服国王英明的模样,但背地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至少,国王一直想拉拢的国家银行的高层是和他彻底离心了,这个人正是在稻草镇被海兔拖走的第一个人——兰德福的父亲。
兰德福虽然不是他唯一一个儿子,却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爱子的死和王室有关,但他依旧毅然决然地倒向了王室的对立面。
最近北方军阀的好几笔贷款,都是他亲自去谈的。
在他的影响下,原本对北方军阀的泥腿子们能卡就卡的国家银行都和善了不少。
气的国王又把伊桑一顿臭骂。
伊桑敢怒不敢言,他知道,这是祁连曜对他的警告。即便他已经背靠西南军阀,他依旧不得不做北方军阀的狗,谁让祁连曜手里捏着能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呢。
伊桑前所未有的,后悔起了投靠北方军阀这件事。早知道稻草镇有那样的怪物,他说死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祁连曜的。
他以为祁连曜会为此对他另眼相待,可他竟然宁愿选择一个毁容的东方泥腿子也不接受他的示爱。
他愿意屈尊降贵青睐祁连曜,那是他的福气,这个东方人居然还不知好歹,甚至反过来控制他,威胁他。
祁连曜原本在他心目中的英武不凡的形象逐渐变得阴暗可憎。
为国王策划生日宴会的任务早已被国王交给了他的其他儿子,伊桑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憋着,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北方军阀对他的指示就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很快,时间接近了国王的生日宴,各方势力的领头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部都齐聚国都,准备为老国王庆贺。
尽管他早已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但王室在苏洛瓦根深蒂固,早已成了人民心目中的一个特殊的精神符号。
作为祁连曜明面上的“未婚夫”,玥自然也随行。
车辆进入国都时,玥还依靠在车窗上同祁连曜闲聊,尖锐的爪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窗沿:“你买回来的种子到底靠不靠谱呀,怎么还没发芽。”
玥说的是园丁们刚刚在庄园中播种的蔷薇花种子,那是东方那个小皇帝为了讨好祁连曜特地送来的赤龙天香,是东方特有的蔷薇品种,由开放时如烈火熔金得名。
自从祁连曜发现玥海兔形态时背后混乱无序的花纹会随着他变成人形的过程而自动组成一副荆棘蔷薇图的时候,他心中最爱的花就从艳俗的地瓜花变成了红蔷薇——尤其是和玥瞳孔颜色相似的那种。
恰好,赤龙天香的颜色就很像玥瞳孔在阳光下时烈火熔金的颜色。
但玥跟着祁连曜离开庄园这些种子才刚刚种下去,连小芽都还没发出来。
“急什么。”祁连曜失笑,伸手去摸玥微凉的耳朵尖,“花才刚种下去,怎么也要明年才能开花呢,你急什么。”
“你就这么确定,”玥转过头来,用他那双诡异的红眼睛盯着他看,“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和你在一起?”
祁连曜一下子咧嘴笑了,把他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你可是我的‘未婚夫’,不在我身边还能上哪去?”
玥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
这得看他表现,毕竟海兔可是水里陆上、海水淡水都能生存的生物,要让祁连曜找不着还不容易,找个海沟一待就行了。
“我会努力打拼事业的,”祁连曜讨好地用高挺的鼻尖去蹭玥光滑的脸蛋,“别想着回老家了,和我待在这里,嗯?”
自从玥上次失口承认了他是自己老公,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两个人缠缠绵绵地进入热恋了。
“回老家也好啊,等你们结婚,总得回老家看看的。”前面开车的副官忍不住开口,“元帅,你们东方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富贵不归故里,犹如锦衣夜行’。”
这是个相信了祁连曜鬼话,还真当玥是祁连曜老家亲属给定下的未婚夫,老家同祁连曜在一处的家伙。
但副官不知道,祁连曜在东方只剩下姑姑一家子极品,早在他背井离乡来到苏洛瓦之前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哪里会给他找来一个这么可人的未婚夫。
“你懂什么?”祁连曜横他一眼。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么,玥的老家在稻草湖底下,他就是想和他回门,也没办法。
副官不说话了。
在后座两人的你侬我侬中,副官很快便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作为北方军阀的首领,祁连曜在苏洛瓦各地都有房产,他虽然不经常在国都中居住,但落脚的房子还是有的,只是不如庄园那样气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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