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些看上去是规则限制自己的东西,实际上是对于自己的一种保护。
就好像现在这样——
如果再给这些教堂的守卫一个机会,那估计他们一定不会再对安娜这一行人保持这样的态度了。
……
当作为圣玛丽亚大教堂当值枢机的乔治·贝尔格里奥,在自己的侄子带领下来到教堂门口的时候,整个场面都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超过四十名以上的教堂守卫,此刻就如同叠罗汉一般在地上被自己的东方教友堆成一座小山,痛苦的呻吟声从山巅传到山脚,绵延不断。
……
而在这座用倒下的人体堆成的小山旁边,则是以一个异常美丽的希腊女孩儿为中心,如同花朵一般向外绽开的紧密圆阵。
在阵型之中,许多强壮的士兵肩膀挨着肩膀,盾牌叠着盾牌,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道人墙一样。
至于在这人墙的外围……
老乔治看了一眼,然后有些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在外面,是足足二十多名圣玛丽亚这边的侍卫。
只是和他想像的不同,这些侍卫此刻就如同被吓破胆了一般,举着手中的长矛,哆哆嗦嗦简直就像是一个被老鹰盯上的鹌鹑。
那些被吓得尿裤子的家伙就不说了……
最让乔治感到眉头紧皱的,便是那护着女孩儿的圆阵,此刻还在如同呼吸一般不断重复着“向外扩张”、“收紧阵型”的循环。
每一次当这些人的阵型扩张出去,都会有数名卫兵被盾牌砸倒在地,或是被长矛抽中脖颈之类的要害,当场给众人表演一手倒头就睡。
天啊……这些人难道就不怕的吗?
乔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在天主教的地盘上与一个天主教权势力发生武力冲突,这不管怎么想,对于乔治主教都有些太超前了。
……
可偏偏……可偏偏,这些人还真就没在怕的。
别看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对方只有寥寥十余人,可如今双方场上的形势,就连傻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乔治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自己这边最后的二十来人,如今都已经岌岌可危了。
若是自己再晚来上五分钟,估计就连剩下的最后几人,也得和地上那一坨“死尸”没有什么区别。
……
“呼……等,等等!”
眼看着一众守卫要么倒地不起,要么干脆转身逃跑,乔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他深知,自己开口的时机来了。
如果……如果再不开口的话,恐怕这十几名远东来的“贵客”,就要直接将圣玛丽亚教堂攻陷下来了。
这样的罪过,他一个轮值枢机主教可是担当不起的。
……
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乔治回想起过来之前,那个不争气的侄儿与自己交代的话,整个人的脸色都快变成了一坨黑炭。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当机立断的一声大喝……还真别说,在听见乔治的呼喝声之后,安娜身边的这些家伙还真的就这样停了下来。
只不过看对方众人的表情……乔治知道,这群家伙可不是卖自己的面子,而是因为就在自己开口的瞬间,那被守护着的女孩儿也看见了自己……准确的说,是看见了自己身旁唯唯诺诺的安东尼。
这不是靠着自己的面子,而是靠着安东尼的面子,让面前的暴徒们终于有了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重新回归文明对话的打算。
……
至于另一边……那个被乔治定义为是互殴双方之一的教堂守卫们……
哈,他们可不存在什么不听从乔治命令的可能性,因为从最开始,这就不是一场所谓的互殴,而是单方面的凌虐!
在场面混乱的时候,乔治一打眼还看不出什么。可如今安娜一方收手,地上躺着的,呻吟着的,拿不起武器的,这不全都是教堂的人吗?
更有甚者,那些剩下的人……他们甚至连还手反击都不敢!
眼看着乔治这边喊停,占据了天时、地利两大优势的守卫们,此刻竟然表现的无比高兴甚至激动。
他们就这样光速丢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要么远远逃开,要么当场往地上一躺……
看那副窝囊模样,简直就和一个战场上的逃兵没有什么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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