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嫂听见王阳开的呼唤，哭得眼睛朦胧，却仍扯着沙哑地嗓子说：“就是那么回事。”
王晟早知道他们两人会狡辩，这才特地将王国锐留了一下。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王阳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王炅，说道：“你说。”
“我？”
王炅指了指自己，也跟着自己的爹囔着哭腔说道：“就是我爹说的那样。”
王阳开本来想求求情，这下子也不好开口了。
“你们……好得很。”
王阳开缓慢吐出几个字。
“既然，连实情都不愿说，就按照规矩办事。该还多少，就还多少，还不了的，以田相抵。”
王文成眼见真的没戏，王阳开与其余族老又极其冷淡，又怕王二嫂将自己去春｜楼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只能隐忍下来。
他赶忙道：“我在家中搜搜，若是没钱再说。”
王文成急匆匆地跑开。
王二嫂却仍旧坐在地上哭喊。
“王炅，还不把你娘扶起来。”
王阳开看王炅自己又寻了个地，坐下，又提醒道。
“是。”
这句话，应得极不情愿。
王炅慢吞吞上前，把王二嫂扶起来。
“侄媳妇，你有事，可以说出来，大家伙帮你评评理。”
王阳开提点道。
王二嫂扯着嗓子，却说道：“族长……我只是在想那些钱，在想我的儿媳妇，在想我的乖孙……”
她列举了许多，却没有吐出苛责王文成的话。
王炅敢在王文成、王文秋、王晟、王国锐面前说那些话，仗着不过是这几个人都不是多嘴之人。
这时，族长加上族老来了五位，若是事情传了出去，也不好听。
他的话在喉咙滚了几遍，没有吐出来。
“也罢。”
王阳开摇摇头，没再管。
王文成一去，就去了一刻。
就当众人觉得，王文成拿着银两自己偷跑时，他又跑了回来。
王文成把钱递给了王阳开，恭敬地说道：“这是三十两九百文钱，请族长查看。”
王阳开点过后，又递给了王晟。
“看看吧。”
王晟接过手，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钱数清点完毕。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契约从此生效。”
王阳开也跟着点点头，张口却说道：“文成啊！我们族没有把妻儿全部踢出族谱的风俗。若你不乐意待在王家村，趁着今日族老们都在，只要你签下，我们这就把你划去，往后你是生是死，和我们王氏无关。”
王文成陪笑道：“都是玩笑话，玩笑话。”
王阳开隐喻点道：“我们族，未曾有过妓子上族谱。你要是娶了这类人，就当王家村没有你们一家。”
王文成笑容一顿，而后又堆起虚假的笑，说道：“我哪是那种人！村长莫要冤枉我！”
王阳开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王晟与王文秋也跟在王阳开的身后，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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